在一起,她决不会杀了你的凌哥哥的就是。哼。如果她宫紫云敢动你凌哥哥的一根汗毛,老娘立即将他的卧虎庄踏为平地。”
但凌壮志听得出,铁钩婆如此说,只是为了安慰万绿萍而已。
万绿萍轻哼一声,不以为然的说:“哼,等她真伤了凌哥哥,您就是将卧虎庄烧光杀光,又有什么用?娘,我们还是赶快找到凌哥哥告诉他,要他特别提高警惕,我最怕他仍文绉绉的装腔作势,硬充书生,给宫紫云有机可乘”
铁钩婆似是故意安慰爱女似的,笑着说:“你放心,凌壮志那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怎会吃宫紫云那丫头的亏,他杀了卧虎庄的人,心里有数,一见宫紫云不跑也得暗暗小心!”
万绿萍倔强的说:“不,我们还是要先找到凌哥哥,我才放心。”
铁钩婆无可奈何的连声说:“好,好,我们吃了饭就去找,如不是为了找你凌哥哥,我们半路里赶回来为的是什么?”
凌壮志一听,知道她们饭后必定去找黄思汉,他觉得必须先她们而找到黄家才好。
想到万绿萍为自己的安危焦急,憔悴,而自己却处处设法躲避她,心中不禁升起无限愧意,但是,目前实在不宜和她们处在一起
心念间,蓦闻铁钩婆感叹的笑着说:“那小子也真有一套,装什么像什么,看他摆头幌脑,吟词赋诗的那副迂腐像,连我这个老江湖也被骗过了。”
又听万绿萍不服气的分辨说:“娘,凌哥哥生像文静,举止儒雅,加上他又是出身书香世家,能诗能画,所以充文象文,充武是武”
铁钩婆佯装生气的沉声说:“别尽帮着那小子讲话罢?你还不是也被骗得晕头晕脑,心醉神迷,抱着他跳墙”
话未说完,立即传来万绿萍的娇嗔声音:“娘,您怎老是爱提这件事?
真是的,像您老人家这等阅历丰富的老江湖还被他骗了,萍儿年纪这么小”
蓦闻铁钩婆故意沉声说:“哼,还小?十七八的大姑娘了”
话未说完,室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万绿萍没有再接口说什么,想是店伙们将饭菜送来了。
果然由隔壁传来一阵摆碗置筷的声音
凌壮志虽然知道该走了,但他仍希望再听一会铁钩婆和万绿萍说些什么。
蓦闻铁钩婆大刺刺的问:“喂,你们这个镇上,可有一个叫黄思汉的人?
他住在哪道街上?”
仍是方才那个店伙的声音,他谦然笑着说:“回禀老奶奶,找人问姓,我们这里的一位黄生财他最清楚,小的马上请他来,您可向他打听。”
凌壮志一听“黄生财”不由大吃一惊,知道招呼自己的那个店伙一来,再想走也走不成了,他势必会说隔壁一位客人也正在打听一个叫黄思汉的人。
心念已定,悄悄走出房门,沿着西厢房下,急步向前店走去。
匆匆付了店资,急步走出店门,街上行人熙攘,川流不息,两街商店陈设的琳琅满目,鼎沸的人声中,挟杂着小贩叫卖声,乱成一片。
凌壮志看了这等情势,真不知该先去哪道街,向什么人去问。
为了早些离开店前,信步向西街走去。
他问过白发苍苍的老公公,也问过手持拐杖的老婆婆,问过中年壮汉,也问过垂髻儿童,但没有一人知道有个黄思汉。
这时,他开始有些怀疑了,但他又觉得展伟明没有骗他来石门的必要,可是为什么整个石门镇没有黄思汉这个人呢?
前进中,发现街道北面有座大宅院,黑漆大门,雪白粉墙,大门高阶五级,左右各有一尊青石大狮子,粉墙前面各植六株茂盛槐树,堂皇的楼下,随意坐着四个衣着整洁的家丁,俨然像个官宦府邸。
凌壮志好奇心动,即向身旁一位老者询问,才知道是死了近三年的皖赣边区总镖头赵永荣的府第。
问过之后,也未在意,继续向西街走去。
不觉间已距镇西街口不远了。
凌壮志秀眉一蹙,觉得既然一时找不到展伟明,加之又不便与铁钩婆母女见面,不如暂时先离开石门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