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剑,却没有及时投给自己的师弟,而让别人抢了先。
闪电旋飞中的凌壮志,听了秦香苓的话,正待出口喝止,一道寒光已临身前,如果不接剑,秦香苓定然忍受不了这份难堪,性情高傲的少女,也许会寻短见,假设接了剑,事情势必愈来愈糟了。
最后,他仍然在心情电转之间,伸手接住投来的长剑。
薛鹏辉一见,倏然停手,仰天一阵凄厉狂笑,接着悲笑着说:“哈哈!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在怪石阵中,虽然仅仅温存了片刻工夫,看来恩爱尤胜老夫老妻”
秦香苓见凌壮志接了她投过去的剑,芳心慌恐中,顿时升起一丝蜜意,这时再听了薛鹏的秽语,不由气得娇躯直颤。
宫紫云见凌壮志接了秦香苓的剑,心中已经不悦,这时再听了薛鹏辉的话,粉面倏变苍白,唇角立即掠上一丝凄凉微笑。
凌壮志顿时大怒,秀眉斜飞如剑,俊目寒光似星,震耳厉声说:“你如此含血喷人,不怕有失体面,亏损阴德吗?”
薛鹏辉再度一声厉笑说:“如知廉耻,顾体面,怎会作出诱人妻子,骗人侍女的卑鄙行为。”
凌壮志气得俊面铁青,浑身微抖,一指薛鹏辉,厉声说:“你如再胡言乱语,在下可要失礼了。”
薛鹏辉虎目一瞪,大喝一声:“那个要你留情!”
情字出口,身形前扑,手中长剑,一连几闪刷刷攻出三剑,声势威猛至极,分攻上下腹间。
凌壮志已动真怒,知道薛鹏辉痛心失去秦香苓的爱,已变得不可理喻,因而让过一、二两剑,即运“青罡气功”劲贯右臂,力透剑身,顿时青气蒙蒙,光芒暴涨,一柄精钢剑,立时变成一柄上古神兵。
继而,大喝一声,跨步闪身,一式“金鹏展翅”长剑反臂挥出,直削薛鹏辉攻来的剑身。
碴——的一响,当呛一声,火花闪过,薛鹏辉的长剑已断落道中。
但,薛鹏辉依然如狂如疯,手中半截断剑,仍向凌壮志猛攻。
凌壮志一声冷笑,疾演剑魔绝学“画龙点晴”长剑振腕一绕、闪电点出,直击断剑的护手。
叮的一声轻响,暴起一起惊叫,断剑应声飞向半空。
薛鹏辉神志立被惊醒,一声惊叫,飞身暴退两丈,但他羞怒惊恐的面孔上,仍充满杀机,那双圆睁虎目,依然怨毒的瞪着凌壮志。凌壮志停身横剑,俊目注定薛鹏辉,沉声解释说:“那夜怪石阵中,全系误会,你分明亲自所睹,尚且恶意歪曲事实”薛鹏辉未待凌壮志说完,仰面怒极一笑,虎目闪着妒火说:“要杀要剁,任凭你做,你就说的西天发白,日出正北,在下也是不信,你们夜半更深,孤男寡女,席地拥卧”
凌壮志勃然大怒,星目射电,手中长剑愤怒的虚空连挥,同时厉声说:
“薛鹏辉,你这不可理喻的浑人,在小爷未反悔前,快快上马滚吧,下次再遇到小爷,依然胆敢如此无理,定要你的狗命!”薛鹏辉看出凌壮志已经怒极,知道不走必然被杀,于是厉声一笑,飞身纵落大花马上,发狂的笑着说:
“哈哈,那样正合你的私欲,不杀了我,你怎能娶秦香苓为妻?哈哈,告诉你和贱婢秦香苓,少爷就是身为厉鬼也要活捉你们!”
话声甫落,急拨马头,两腿一夹马腹,花马一声痛嘶,直向马鞍山窜去。
凌壮志浑身乱颤,眼冒金花,脑际轰轰直响,他气得几乎杀了薛鹏辉,为了要表白他的心意,他毫未思索的大声说:“薛鹏辉,你不要欺人太甚,在下虽不才,尚不致娶再醮之妇为妻,今后你胆敢再恶意宣染此事,在下定要杀你这无耻狂徒!”
话未说完,身畔暴起一阵乱蹄马嘶。
凌壮志倏然住口,转首一看,只见秦香苓和春丫头,两人急策坐马,奔下大道,越野向南驰去——
秦香苓上身俯向前鞍,深垂螓首,玉手掩面,双肩不停的耸动,分明是在忍声痛哭。
春丫头紧跟在马后,满面薄嗔,杏目气忿的望着凌壮志。凌壮志看得万分不解,满腹怒火,顿时全消,不由以询问的目光,茫然望向冷漠坐在马上的宫紫云,他尚不知道“再醮之妇”已大大的刺伤了秦香苓的心!宫紫云见凌壮志俊面铁青,朱唇发白,不忍再说什么,仅淡淡的说:“他们都走远了,我们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