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东来,但武林中,已有邛、点苍、衡山等派,正是亘称愿意加盟,其他各派多因听了你的师承来历后,采取了观望的态度。”
说此一叹,黯然摇摇头,不禁忧心的说:“但没想到,如此一来,却给你张帅母和叶小娟带来一场禁锢之劫。”
凌壮志立即恭声宽慰说:“请师母不必为此难过,志儿将救回张师母和叶小娟,极具信心。”
飞花女侠欣慰的点点头,说:“我正希望你如此,现在你和娟儿可即回洞去,整理好即日自行下山,不必再来辞行了。”
宫紫云,心中一动,立即低声问:“今后娟儿行道江湖,是否应该称叶娟娟。”
如此一问,飞花女侠似有所悟的说:“目前不宜于改称叶娟娟,俟见到黛凤女侠,你们私下慎重计议后再作决定,你是天良的亲血骨肉,自是应该姓叶,但并不一定叫娟娟。”
说话之间,神色凄然,凤目中已隐现泪光,接着黯然说:“现在你们去吧,祝你们旅途保重,谨慎小心。”
说罢,当即合上凤目,细长的睫毛上,已渗出一丝泪水。
凌壮志、宫紫云,强忍悲痛,伏地叩首,由凌壮志恭声说:“师母珍重,志儿等就此叩别,此番下山,救回黛凤师母,手刃恶道乌鹤,即时回庵,永待师母,再不历身江湖了。”
飞花女侠本待再说几句叮嘱的话,但她喉间哽咽,令她已不能张口了。
凌壮志、宫紫云不便久停,徒增师母伤心,因而,又向明慧大师道几句感谢的话,匆匆走出殿外。
这时天已正午,两人回至洞中,简略的煮了一些菜饭,整理好随身应带的物品,佩上宝剑,径向室门走去。
两人前进中,不期而然的向着这间虽然简陋,但却充满了温馨的石室,作了难舍的一瞥,室内的每一件物品,都值得他们眷恋。
走至门口,宫紫云不由关切的说:“这些东西”
凌壮志立即慰声说:“帅母自会派人拿回凌霄庵去。”说着,反手将室门扣好,挽着宫紫云纵身飞出洞外。
这时绿谷中,姹紫嫣红,一片绮丽,较之往日尤为鲜明,但在宫紫云的心灵中,突然升起一种再不能重回旧地的戚然之感。
凌壮志知道她有依依不舍之意,因而含笑慰声说:“此番下山,最多三月,那时回来,我们阶前自己种的这些花,恐怕也开放了。”
说着,举手指了指高阶下的数方花圃。
宫紫云仰首望着凌壮志,黯然神伤的说:“弟弟,不知怎的,我总觉得你不可能再回恒山了。”
凌壮志一听,不由哈哈笑了,接着郑重的笑着说:”小弟一向言出必行,岂敢在师母面前失信。”
宫紫云的心中,总觉有些郁闷,因而撒娇似的要求说:“弟弟,你要发誓。”
凌壮志一听,面色立变,铁钩婆在“卧虎庄”前宫道上,令他发誓的一幕,和娇憨娟秀的万绿萍,分别时,幽怨凄怜,珍珠偷弹的神情,立即浮上他的脑海。
转瞬四个多月了,想到他在石门镇外遇到万绿萍时的那幅憔悴神态,这时不知她怎样了?
宫紫云见凌壮志突然俊面变色,神态发呆,不由关切的问:“弟弟,你生气啦。”
说着,轻轻碰了一下凌壮志臂膀。
凌壮志一定神,自是不敢说想到了可怜的万绿萍,因而黯然说:“姊姊令小弟发誓,使我突然感到此次下山,也许会有极大的凶险。”
宫紫云自持武功高绝,是以对凶险根本没放在心上,她担心的是那几位各具不同姿色,各有不同气质的娇美少女。
于是,不屑的娇哼了一声,傲然说:“我从不为这些事担心。”
凌壮志秀眉一蹙,不解的问:“那你为何又预感到小弟不可能再回恒山了呢?除了此番下山,遇到凶险”
宫紫云深怕他说出要死要活的不吉祥的话,因而举手掩住凌壮志的嘴,同时含笑嗔声说:“快不要说啦,我指的不是这些事。”
说罢,拉起凌壮志的一只手,跃上高阶,并肩向前驰去。
两个半月的幸福生活,凌壮志对这位外柔内刚,绝世风华的娇妻性情,已摸得极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