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爱夫痛苦的表情,芳心好痛,不由忿然说:“俗话说,人死不能复生,你们这些前辈长者,也不能因一时之痛,群起对付一个晚辈,显得那样心胸狭窄,毫无容人之量。”
矮脚翁立即沉声说:“丫头,你可不能一概而论,我老人家就是一个容量如海的人,否则,哼!那还有这小子的命在?”
说着,大眼翻了一脸痛苦神色的凌壮志一眼,接着,又有些同情的说:
“看你小子这副难过神态,知道你对万丫头也的确不坏,如果你真的能到她的坟前拜上一拜,老四他们也许会对你网开一面。”
凌壮志痛苦的说:“晚辈虽有此心,只是不知万姑娘的香冢何处”
矮脚翁未待紫壮志说完,立即将大头摇的像波狼鼓似的说:“当时穷酸没说,我老人家心里悲痛欲绝,因而也忘了问,据穷酸自己说,铁钩婆痛失爱女,已经成疯,她将爱女放在一个百年前的古冢中,终日望着爱女冰冷的死身流泪,有时号陶大哭。”
凌壮志双目冷电一闪,顿时想起怀中“无名叟”赠给那谨“冰果琼浆”
有起死回生之效,因而脱口急声问:“老前辈是说万姑娘的尸体尚未入棺?”
矮脚翁立即颔首说:“不错,据穷酸说那座古墓停尸多年不腐”
话未说完,凌壮志倏然立起,同时急声说:“老前辈请代晚辈向前辈致射,晚辈就此告辞了。”
矮脚翁似乎一惊,急忙说:“就是前去古墓,也不急在这两个时辰,现在天已三更,转瞬间天就明了,再说你急怒攻心,气血并未完全疏顺,你如此急急赶路,恐怕见不到万丫头的死骨,你的尸体先倒在中途了,再说,你不找到穷酸,也别想找到那座古墓。”
宫紫云深怕凌壮志劳累过度,因而也附声说:“弟弟,老前辈说的是,你不能太任性!”
矮脚翁立即一挥手,催促说:“快去休息一个时辰吧,天亮了好上路。”
说着,转首望着两个小童,大声说:“快引凌小侠去厢房休息。”
两个小童恭声应是,其中一个先飞步奔进东厢房。
凌壮志无奈,只得辞过矮脚翁,和宫紫云随在小童身后,向厅外走去。
来至东厢房,另一小童已燃起油烛,室内布置得极为雅致,但心乱如麻的凌壮已无心去看室内的陈设了。
宫紫云将小童遣走,顺手关好房门,挽着凌壮志进寝室。
凌壮志由于愧疚过深,内心极为痛苦,因而一直紧锁眉头,凝神沉思。
宫紫云原是最美丽的少女,也是最善妒的少女,但这时听说万绿萍已死,已毫无一丝妒意,有的只是疼爱丈夫和关心大局。
于是,她一面为爱夫脱下锦缎短靴,服侍他坐在床上,一面柔声劝导说:
“现在大敌当前,高手环伺,师仇尚且未报,你不能就此摧残自己的身体,一旦危机来临,你将无法应付,因而你令母亲失望,父亲含恨泉下,那时你才是不可宽恕的罪人。”
凌壮志听得悚然一惊,不由惶声应是,但他仍忍不住含着泪说:“只是小弟深觉痛悔,太对不起她了。”
宫紫云立即附和着大方的说:“当然姊姊何尝不伤心难过,况且你又没负她,只是万姑娘太想不开了,就是将来一床三好,也是世间常有的事,难道姊姊还会妒嫉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