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的点点头,同时冷冷的说:“不错,正在在下怀里!”
话一出口,恶道立显激动,全谷又是一片吃惊啊声。
跛足道人和邋遢和尚,听得同时一愣,他们问过凌壮志,曾说秘芨不在身上,这时为何又说放在怀里?
蓦闻恶道激动的说:“当初这本武功灵是由贫道和你师父叶天良,以及阮陵泰,晋宇田二兄,四人同时在崖下绝壁中发现的,当时讲妥,每人参阅三天,然后再转交给另一个人。”
说此一顿,平仰了一下激动心情,吐了一口气,继续说:“当时抽签决定先后,你师父抽中了优生,但你师父得武功灵之后,立即悄悄隐藏踪迹,避不再见”
凌壮志明知恶道胡说,但没机会反攻,这时听他辱及恩师,顿时大怒,立即轩眉怒声说:“乌鹤恶道,你如胆敢再出言辱及在下恩师,在下要你虽死不得整尸。”
恶道哈哈一笑,肯定的说:“你如不信,可将武功灵的最后一面打开一看便知,上面有贫道和阮晋二兄的亲签标记!”
凌壮志一听,气得浑身只抖,深悔方才未在见面之初,即将恶道挥掌击毙,如今,明知恶道胡说,但已陷入他的陷井,越陷越深了。
这时,如不拿秘芨出来,无异承认恶道说的全是事实,同时,也不能证明秘芨确在自己身上,因而也无法将掳去叶小娟母女的坏人引出来。
心念电转,右手毫不迟疑的探入怀内。
这时,全谷再度一静,静得听到彼此的心声,数千道惊异目光,一齐射在凌壮志的身上。
恶道乌鹤,神情激动,腮肉颤抖,额角已渗冷汗,身不自己的缓步向凌壮志身前走来。
邋遢和尚,跛足道人,以及刚刚挤进来的黄飞燕与丐帮二老,俱都神情紧张,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凌壮志在怀中摸索的右手。
蓦然——
黄影一闪,凌壮志的手中,竟真的多了一本薄薄的黄皮书,显得诚惶诚恐的翻看,似是细心找寻乌鹤恶道说的标记。
这本武林人物梦以难得的瞩世秘芨,横震天下,称雄宇内的武功灵,竟在数千道炯炯的目光下突然出现了。
有不少人想不顾一切,疯狂的扑去,但他们也知道要想在凌壮志的手里夺走那秘芨,不自是平步登天。
邋遢和尚,俱都将一棵紧张惶恐的心,提到了胸口,也身不由己的向前走了几步。
但,当他们运足功力,凝目向凌壮志手中翻开的黄皮薄书一看,四老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
只见凌壮志正在查看的最后一面上,竟是划着许多珠砂红圈的一首七言古诗,细读那首诗是: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立志时。
黑发不知勤学早,待到白头后悔迟!”
四老刚刚看毕,蓦见凌壮志已抬头头来,同时,沉声说:“在下这本秘芨上,根本没有任何记号,标志或暗记!”
恶道乌鹤神情紧张,浑身微抖,三角眼一瞪,厉声说:“让贫道指给你看!”
说话之间,身形猛向凌壮志扑去,同时,右手疾出如风掣闪电抓向凌壮志手中的那本黄皮薄书。
凌壮志顿时大怒,岂肯让他夺去,于是身形一旋,立即幻起十数的白影,急运“赤阳掌功”两手顿时通红,大喝一声:“恶道纳命来——”
大喝声中,殷红如火的右掌,猛向恶道的天灵击去。
乌鹤一手折空,不由大吃一惊,叱叱一声,灵身一跃腾空,同时,惶声怒喝:“还不准备,等待何时——”
时字出口,双袖疾挥,身形宣向立在崖边的几个持弓老道的身后跃去。
凌壮志一时大意,竟让恶道苦心钻研的溜走,因而心中怒火更增,于是大喝一声:“不留下命来想去吗?”
大喝趋势中,腾空而起,径以“苍鹰掳兔”之势,凌空一击。
应他身形凌空的同时,妙正老道已由地上拨起一面小红旗,急忙迎空一挥——
一声粗暴喝声,径由绝壁对崖传来。
凌壮志身在空中,正待俯冲下击,闻声心知不妙,急忙转首一看,惊得脱口一声轻啊,顾不得再伤道恶,身形疾泻而下,顿时愣了。
只见三十丈开外的对崖古松下,一个虬髯浓眉劲装凶汉,正用绳索吊起一个一身白衣云裳蓬发垂首女人。
蓬发垂首人,垂直被捆,两肩各有一根麻绳,正被虬髯凶汉缓缓拉起,吊在斜悬绝壁上空的古松横枝上。
这时,满谷两千余众,再度一静,俱都神色茫然的望着对崖被吊起的白裳女人,还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