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傻小子别急,只要你小妹夫带着这些老妹子一去,立即解决问题。”
展伟明亲眼见过宫紫云的精绝剑术,心里非常希望宫紫云也去,但他知道宫紫云已身怀六甲,因而懊恼的说:“可是宫老妹子不能去哩!”
说着,指了指端坐在凌壮志身边,粉面绽笑的宫紫云。
简大娘、铁钩婆不知原因,不由惊异的问:“为什么?”
宫紫云见问,只急得娇靥飞红,直达耳后,尚未开口解释,展伟明一指宫紫云的腰,自作聪明的沉声说:“你们两位老前辈都是老经验,怎的还看不出来呢,老妹子的柳腰都没有以前纤细了。”
如此一说,不知道的几人,恍然大悟,同时暴起一阵愉快的大笑。
宫紫云当着这些人面前,被这浑人指出怀孕来,真是又羞又急,又不能发脾气,只急得低垂螓首,举袖遮羞。
简大娘和铁钩婆心里也不是滋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展伟明称乎“老经验”还说她们看走了眼。
铁钩婆一是喝了几杯老酒,一是爱女夙愿得偿有了好归宿,因而心里一高兴,放下酒杯,正色的说:“这有什么关系,宫姑娘你尽可放心前去,昔年我怀着我们萍丫头的时候,在秦皇岛,大斗蓝面魔,那时的肚子比你的大多了,我在惊险之际,还一连翻了十八个筋斗哩!”
话声甫落,刚刚稍歇的欢笑,再度响起来。
万绿萍觉得老妈妈又高兴的得意忘形了,因而红着粉脸,啧声的说:“娘,你尽说这些”
铁钩婆小眼一瞪,毫不为意的沉声说:“这怕什么,难道你将来不给你凌哥哥生个胖儿子,你不急我老婆子还急着抱外孙哩。”
万绿萍听老妈妈越说越不象话,知道她喝醉了,气得双手掩面,扭动着肩头,直跺脚,但她的心眼里,却幻想着那时的甜蜜。
静斋内的笑声,时起时落,欢愉之情,洋溢室外。
穷书生一见众人敛笑,立即正色的说:“天山奇险,峰接霄汉,终年积雪不溶,寒风凛冽,冷气透骨,宫丫头既已身怀有孕,还是不去为宜。”
宫紫云急忙微一欠身,恭谨的应了是。
简大娘深知“天山五子”难惹,因而郑重的说:“天山依仗天险,建立‘金霞宫’暗含九宫八卦,天干地支,不通情理的人,要想进出确实不易,何况‘天山五子”各有一身独特武功,这次前去,人手不足,也是不宜。”
一直沉思的矮脚翁接口说:“这件事,我们老一辈的人,最好不要介入,叫他们几个孩子去闹,闹大了我们再去收拾,最多叩个头,赔个不是了事。”
邋遢和尚惊眼一翻,沉声的说:“管他什么金霞宫和天山五子,叫混蛋小子,先闹他们个天翻地覆,武林的事,就是这么回事,谁的本事大,谁有理”
凌壮志,对“琼瑶子”几番接触,已渐失去敬意,这时听了邋遢和尚的话,颇有同感,不禁有些心动起来。
一直静观凌壮志神色的跛足道人,立即警告说:“天山五子都和我老道有一段交情,这件事和萍丫头的事是异曲同工,弄好了,皆大欢喜,弄不好翻脸成仇,不但救不了凤丫头,反害了她一生锦绣前程,最后,我们七个老不死,还落个背后唆使的骂名。”
如此一说,大家都沉默了。
邋遢和尚惊眼一翻,沉声的说:“谁都愿求皆大欢喜,但是你跛脚可也出个万全的主意呀!”
跛足道攒眉苦思,其余的人默默不语。
但每个人的眉头都愈蹙愈紧,逐渐罩上愁云。
久久,跛足道才淡淡的说:“只有让孩子们,届时见机行事了。”
众人一听,都不期而然地点了点头。
大头矮脚翁,突然沉声的说:“告诉你们,‘五子”的个性我大头最清楚,这次孩子们前去动手是免不了的,不过要多用机智,最好迫他们知难而退。”
说着,即由椅子上立起来,继续说:“我还要去山西找赵老大,他的臂伤还没好,万一有大河教的余党纠众寻事,他一个人应付不了。”
说罢,挥了挥手,还未待凌壮志和宫紫云五个晚辈起身相送,他已飞身纵至门外,接着腾空飞上侧殿,大头一幌,顿时不见。
跛足道和邋遢和尚,还要急着去“太平镇”看玉山脱险的秦香苓,因而望着凌壮志等人,关切的问:“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起程?”
凌壮志尚未说话,宫紫云已先说了:“救人如救火,凌弟弟他们最好能在‘琼瑶子’前辈回山的同时到达,这样金霞宫方面没有充分的准备,展姑娘也不会受到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