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这时见娟丽秀美,活泼娇憨的万绿萍没有死,他自然也要活下来。
至于这中间的迷离玄虚,只有慢慢的追究了。
心念一定,急忙闭目调息,但,微一运功,心头猛然一震,不由惊得又倏然睁开了眼睛。
因为,他感到丹田真气,汹涌澎湃,宛如长江大河之水,滚滚窜向四肢,尤其,身轻若无物,几有飘然浮起之感。
他这一惊确非同小可,不由望着万绿萍,惊异的急声问:“萍妹,你给我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万绿萍突见凌壮志的震骇神色,先是一惊,这时见问不由一指床边的那节青竹,笑着道:“喏,就是这个”
凌壮志一见,顿时大悟,不由懊恼的一拍膝盖,惋惜的说:“天哪,这是有起死回生神效的‘冰果琼浆’,是留给你吃得呀,你为何灌到我的嘴里呢”
万绿萍一听“冰果琼浆”不禁暗吃一惊,急忙不解的问,凌哥哥,你什么时候去了长白山?”
凌壮志不由一愣,顿时想起隐居长白山的“无名史”来,因而注定万绿萍,惊异的问:“萍妹怎知‘冰果琼浆’是出自长白山?”
万绿萍毫不迟疑的说:“小妹曾听恩师说过,在长白山的最高峰上,在万年不溶的冰雪中,有一种灵草,每九年一次果,果熟时,毫光直透冰雪之外,但它的寿命极短,半个时辰一过,就萎缩凋落了,也就没有用了,所以,练制‘冰果琼浆’要受许多年等待艰苦,才能炼成。”
凌壮志秀眉一蹙,心中一动,立即不解的问:“听说萍妹的尊师是位武功绝世的高人‘衡山异人’,不知那位老前辈的法名道号是如何称呼?”
万绿萍见问,立即面现难色,略一迟疑,突然明眸一亮,笑着说:“现在小妹心情紊乱,还是请你快些运功疗伤吧!”
凌壮志深知世外高人,多淡薄名利,不愿门人弟子宣扬他的姓名道号,这时见万绿萍面有难色,自是不便再问,因而迷惑的说:“我方才运功调息,真气畅通无阻,毫无一丝受伤迹象,想必是服了‘冰果琼浆’的原因。”
说此一顿,又想起“香魂”的问题,因而不解的问:“在玉山北麓茂林内,故弄玄虚吓人的那位香魂可是萍妹?”
万绿萍娇小玲珑,何等聪明,她在方才要求凌壮志调息,便已看出心爱的凌哥哥有了被愚弄的悻悻之色。
这时见凌壮志再度提起,虽然神色缓和多了,但语气中仍有些不快,因而决心先发制人。
于是,妩媚的一笑,深情的白了凌壮志一眼,忍笑嗔声说:“你们两人不知道‘隐形术’,反而少见多怪,疑神疑鬼,胡乱瞎猜,害得人家本想现身与你们相见,看你们当时紧张的情形,人家也不好意思出来了。”
凌壮志听万绿萍一口一个“你们”和“不好意思”知道万绿萍指的是他和“飘萍女”黄飞燕。
想到黄飞燕在当时惊吓之际,突然娇呼扑进自己的怀里,而自己也不自觉的将青春艳美,光颜照人的黄飞燕的柳腰抱住,这些情形,必然都被万绿萍暗中看到了因而心中一急,不由俊面通红。
继而一想,假如这件事由万绿萍的口中,传进爱妻宫紫云的耳里,少不得又要惹她生气。
心念至此,因受愚弄而产生的那丝懊恼气氛,顿时全消了,原本想说几句话泄忿,出出心里的闷气,这时也不敢了。
如今,自己不但变得少见多怪,孤陋寡闻,反而在万绿萍手里落了把柄。
凌壮志心里委屈,有苦说不出,只得强振精神,佯装恍然大悟的一拍膝盖,大声笑着说:“萍妹,我真的糊涂,我怎的竟把这一件‘奇门遁甲’中的精奥功夫给忘了。”
万绿萍听他一叫,不由吓了一跳,急忙用于将凌壮志的朱唇给掩住,嗔声说:“嚷什么,你又大惊小怪了!”
凌壮志被说得俊面一红,但他立即被万绿萍纤手上的那丝奇异的清香吸住了。
于是,急用鼻尖在万绿萍的掌心里,深深一嗅,肯定的漫声说:“唔,就是这种香味!”
万绿萍心坎一甜,红飞满面,急忙将手撤回来,明亮的杏目,深情的睇了凌壮志一眼,含着媚笑,嗔声说:“轻薄,完全不像我以前的表哥!”
凌壮志一听“表哥”不由神情一呆,他的脑海里,立即闪过当初在“如归轩”酒楼上,第一眼看到万绿萍的娇憨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