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两人一次对掌,竟有如许威力!群雄不觉看得张口结舌,叹为观止!
双方当事人首当其冲,劲风游流过处,两人同时各自震退一大步!
唐剑宁心头骇然,常公佞更是剧震不已!
这不过一瞬间事。
神州一煞常公佞剧震之后,正待三度出手,陡听一个娇嫩声一音大叫道:“唐剑宁,这是第二招了,你怎么不攻,尽是挨打呀!”
唐剑宁不须转脸,便听出这是叶可兰的声!他感谢地朗声说道:“谢谢你哪!等他攻了五招之后,我再攻也不迟!”
他这番狂傲绝伦的言语,只气得常公佞吹须子瞪眼睛,但人家说的话并无懈可击,他又能说什么呢?于是,他尽量压抑著满怀暗怒,冷哼道:“好!老夫就先攻五招!”
话声刚歇,人已如疯虎般地扑上,生平绝学之一的“鱼仞龙渊”抢攻过去!
他挟忿含怒出手,又是本门绝学,一经出手,顿见拳风掌影,弥漫全场,疾风到处,形成无数道暗漩,四处乱撞!
唐剑宁只觉对方每一出手,尽是从不可臆测的方位袭来,不但招式奇诡,劲力尤其惊人!
一招“鱼仞龙渊”尚没使完,唐剑宁已是顾此失彼,呈现败象!
常公佞心头狂喜一面抢攻一面大叫道:“三招了,你再接这招‘翻江搅海’试试!”
李敏珊等四人眼见唐剑宁受窘,既不便相助,也无法相助,唯有怔怔望着唐剑宁乾着急!
突然!
唐剑宁的脸色转为红润,右臂急抬,迎著常公佞的左拳,硬生生地格架过去。
“哟!”这是关心唐剑宁的三位女郎惊悸的叫声!
但是!常公佞呢?他只感到…
当唐剑宁的右臂刚抬,立刻便觉得有股疾风冲到,奇的是这股冲来的疾风中,不知如何,竟然会自动旋转,而这股疾风在旋转之中,威力顿时大了几倍,不仅把他攻出的力道卸掉于无形,而且冲刺之力,大到不可抗拒!
他顾不得攻唐剑宁,急忙涌身暴退,站在一边望着唐剑宁,脸上流露出一片惊惶之色!
这出乎每个人意料之外的骤变,只有唐剑宁心中明白,但他对常公佞断指全信的事非常敬佩,是以并末即时说破,也没追纵出手。
这正表现了他有宽宏的肚量和仁慈的心肠!
大概李敏珊看出胜败迹象来了。她乐不可支地娇声叫道:“四招过去了,还有六招,你们打呀!”
叫声未绝,猛听大厅外面有人高叫道:“和平山庄庄主到!”
这一叫唤,确具无上威力,厅中不下百人,无不立刻循声张望!
常公佞并率领著崆峒派众人,抢出厅门,列队两旁垂手躬身,显得非常恭敬!
唐剑宁几人,也不禁被这气势震慑得屏息以待。眼光瞥处,只见大厅外面的宽广黄土路上两乘大轿,分别由八名妙龄少女肩抬而来。
轿身并不华丽,却甚宽大结实,四周全用青纱幔住,望不见里面是如何人物?
那八名弱不胜衣的少女,分抬著两乘大轿,不唯轻盈无比,而且疾行如风,这情形落在行家眼内,一眼便瞧出她们全是练过武功的人!
这时大厅里里外外,全是静悄悄的,只有少女们的脚步声在有节奏的轻响著。
两乘大轿在大厅门口歇下来,两名少女分别揭起两乘轿子正面的青纱轿幔,垂首低眉,不敢仰视,静候轿子里面的人走出轿来。
李敏珊看不顺眼,鼻孔里不觉“哼”出声来!
唐剑宁转脸瞅了她一眼,再等他向厅外望时,后面那乘轿子里面,已走出一个面目清瘦的白髯老人。
他一望见这老人,不禁大是惊诧!暗道:“怎会是他?他如何会变成和平山庄庄主了?当真是天地之大,无奇不有了!”
这老人一摇三摆,施施然走到前面那乘轿子门口,微笑道:“怎么啦?庄主!你躲著不出来就成啦?”
这话说得不伦不类,不止唐剑宁感到惊奇,神州一煞常公佞尤其骇异,私下忖道:“这人是谁?敢对庄主这般无礼!”
老人久久不见轿子里面有反应,忍不住探首向轿里望去,但一望之下,立即抬头对揭著轿幔的少女怒吼道:“你主仆存心捉弄我老人家,是不是?”
少女惶惑地望了白髯老人一眼,她似是猛然醒悟了,再朝轿子里一望,只见轿中空空如也,那有什么庄主!她猛惊之下,哭丧著脸大叫道:“庄主呢?她老人家到那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