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往下面俯冲而下!
鄢飞琼大吃一惊,急快举目看去,但见山谷历历,大白鹤双翅平展,缓缓降落。
一片湖泊,三间石屋,已在眼前,那正是蛇姑婆居住之处!
近百里路,总共也不到盏茶工夫,便已到达!
鄢飞琼心头大喜,急快跳下鹤背,抱着江寒青往石屋奔去。
这一奔近门口,鄢飞琼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脚下一停,望着石屋发起呆来!
就在此时,突听身后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蛇姑婆已经不在了么?”
不错!石屋木门上,已经拴着一把大铁锁,蛇姑婆自然不在了。
鄢飞琼闻声蓦然一惊,急急转过身去,那说话的竟然是董若冰!他脸色凝重,负手而立!
鄢飞琼含着眼泪,呆了一呆道:“你也到了?”
这句话,惊喜之中,还夹杂着无比的诧异!
百来里路,自己乘坐大白鹤,也刚跳下鹤背,他居然也赶到了!
董若冰望着她,微微一笑,道:“我是抓住了雪羽的脚,带来的。”
他算是向鄢飞琼解释。
但鄢飞琼此刻哪还管你如何来的?呆呆的望着董若冰:“现在该怎么办呢?”
这真是应了事不关心,关心则乱,平日心机敏捷的五凤门朱雀坛主,此刻意心思紊乱,拿不出半点主意来!
董若冰徐徐说道:“蛇姑婆既然不在,我们进去再说。”
大袖一拂,一股和风,应袖而生,但听“当”的一声,铁锁堕地,木门同时讶然开启,他已举步里面行去。
鄢飞琼看得暗暗忖道:“这人一身武功,只伯不在大师兄之下!”
心中想着,人已跟着董若冰身后,走了进去。
董若冰似是已经忘了身后的鄢飞琼,他只是一声不作,手站在客堂的中间,抬头望着屋梁出神。
鄢飞琼赞着双眉,自言自语的道:“真急死人,她会到哪里去呢?”
董若冰忽然接口道:“看情形,蛇姑婆是和你二师兄一起走了,自然到五凤门总坛去了。”
鄢飞琼道:“那他怎么办呢?”
董若冰回过头来,眼看鄢飞琼双手还抱着江寒青,冷声:“你把他放到竹榻上去,让我仔细想想。”
这句话说的十分冷漠。
鄢飞琼也丝毫不以为意,木然走了过去,把江寒青放到竹榻之上。
自己就站在榻前,只是望着气若游丝的江寒青,尽在发呆。
时间渐渐过去!
屋中却沉寂的没有一丝声音。
突然,鄢飞琼回身朝董若冰身前扑地跪了下去,垂着泪水道:“董相公,我有一件事,要求求你。”
董若冰目视鄢飞琼,问道:“你说吧,你求我什么事?”
鄢飞琼哭道:“时光差不多了,他活不成,我也不想活了,我死之后,求求你,把我和他葬在一起。”
董若冰脸上飞过一丝诧异之色,冷声道:“你很爱他?”
鄢飞琼站起身子,咽声道:“我是拿命赔他,我不该暗算他的,我不能救他,我要他死的不寂寞…”
董若冰目光寒芒一动,隐露煞气,冷峻的道:“是你打了他一针?”
鄢飞琼泪流满面,失声哭道:“是我趁他不备,刺了他一针,我后悔死了,我只有拿命赔他…”
董若冰从他衣袖中缓缓伸出一个纤秀的手指,正待朝鄢飞琼眉心点去!
但他不知怎的,却又缓缓垂下手来,眉目间的杀机,也在这一瞬之间,逐渐消失。
过了半晌,才道:“他未必会死,你也不用拿命赔他。”
鄢飞琼还不知道自己差点就死在他的指下,一面拭泪道:“天己针子不见午,现在已快要午时了。”
董若冰道:“我已经喂了他一颗护心丹,也许可以保住他暂时不被毒气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