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剑尖余劲并未因此化去,仍然直划而下,射了过来!
神扇子震断对方长剑,身形急急斜例,还是无法闪避得开,只好运气向外一鼓,拼着负伤,硬挡一下。
因此剑尖虽已钉上左肋,还算并不太深。
邢飞霜一脸惧是杀气,冷冷说道:“神扇子,你还能再战么?”
神扇子伸出两个指头,夹着剑尖,轻轻从肋下拔出,仰天大笑道:“贫道折扇并未稍损,二宫主若以半截断剑,再和贫道交手,不嫌吃亏么?”肋下创口,仍然血流不止,他居然连瞧也没瞧上一眼。
流香谷主不慌不怔,跨前一步,摆手道:“二位这一阵,一个断折兵刃,一个也负了剑伤,虽说秋色平分,胜负未决,但依兄弟之见,还是暂请停手的好。”
大宫主也因流香谷这边,不但人数较多,而且有几个人,连底细都摸不清,也不愿邢飞霜再打下去,当下望了邢飞霜一眼,冷声道:“你回来。”
大师兄的命令,邢飞霜那敢不遵,果然缓缓退了回去。
就在此时,只听玄镜和尚阴笑道:“欧阳堂主,你也接佛爷一招。”
振腕一指,点了过去。
欧阳元眼看玄镜和尚硬接了自己四掌,仍未落败,也存下了毙敌之心,口中大喝一声,身形飞扑而起,右掌高举,色如朱砂,朝玄镜和尚当头击落。
这一记,才是两人压箱底的本领!
一个使出了“阴极指”!
一个使出了“朱砂掌”!
在场之人,不禁看的心头暗暗一懔,两人同在一招之上,使展绝学,双方纵不当场须命,也得落个两败俱伤!
因为这一招不是硬打硬接,而是各自伤敌,因此场中并没有发出掌风交击的声响。
“朱砂掌”伤人无形“阴极指”悄无声息,这一击,何啻闪电奔雷?
玄镜和尚口中闷哼一声疾退三步,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欧阳元身子一震,也摇摇欲倒!
这一情形,早在双方预料之中,玄镜和尚一掠而出,一掌抵住师弟后心。
这边抢出铁书生严秀侠和管天发二人,扶住了欧阳元。
大宫主眼看两阵下来,不但未分胜负,自己这边反而一个折剑,一个负伤,心头不觉大怒,但她脸上却是丝毫不露,只是微微一晒,缓步朝场中走去。
二宫主邢飞霜、五宫主鄢飞琼,和玄镜和尚、黑杖翁、蛇姑婆等人,二见大宫主似要亲自下场,立即跟了过来。
大宫主脚下微停,回头摆了摆手道:“你们不用跟来。”
几个人听她一说,果然都停了下来。
大宫主神色倨傲,目光一抬,朝流香谷主冷冷说道:“在下此来,原无和贵谷为敌之意,只是谷主既把事情全都包揽了过去,敞门纵是委曲求全,也难以为友,形势既成敌对,自然只有在武功上分个强弱胜负。因此在下觉得最好还是由你我二人,决一高下,不知谷主以为何如?”
流香谷主仰天笑道:“大宫主说的是,老夫自当讨教。”
回身从伺立身后的一名剑童手上,取过宝剑,正待下场!
独目阎罗单晓天迅快撤下九节鞭,朝流香谷主欠身一礼道:“谷主一门之尊,还是先让属下出手,看看他究竟有些什么惊人之艺,敢聚众打上天心坪来。”
流香谷主心中一动,暗想“单堂主一身武功,在江湖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让他先行出手,正好看看五凤门大宫主的剑路。”
心念一转,微微颔首,低声道:“单兄也曾研练过那幅“剑伤图”她身为五凤门大宫主,自然已得鱼姥真传,你要小心迎战。”
单晓天道:“属下省得。”
说完,大步朝场中走来,一直行到大宫主身前八尺光景才行站停,拱拱手道:“单某先向大宫主讨教几手高招。”
大宫主双目挑动,面现杀机,冷哼道:“你要跟我领教,那就接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