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大宫主,四门虽已涌入不少高手,但他们两人,却是每况愈下!
边飞凤早已动了杀机,左尺右剑,挥舞如飞。
以竹剑先生和江上峰的武功,两人联手合击,纵非大宫主之敌(该说不是“飞凤剑法”之敌),但也不至于落败得如此快法。
致命伤,就在大宫主那支玉尺上!
打到一二百招之后,两人纵然功力深厚,竭力忍受,只是时间一长,就被那愈来愈浓的至阴至寒之气,渐渐侵袭,真力逐渐减弱,四肢也逐渐有了僵冻之感,剑法自然跟着呈现困滞不畅之象!
大宫主是何等人物,一见两人败象已露,口中冷冷一哼,掌中长剑一紧,朝两人放手抢攻,全力施为。
把“飞凤剑法”中最厉害的杀着,源源使出,点点寒星,急如骤雨,周围两丈之内,惧被她那一片精银所笼罩!
竹剑先生和江上峰两支长剑越打越缓,显然已无抗拒之力!
大宫主冷笑一声,左手王尺突然使出“黏”字诀“锵”“锵”两声,把对方两支长剑,一齐黏住。
但见她一双凤目之中,射出无穷杀机,右手长剑突然朝前一送,闪电般刺向江上峰的咽喉。
这一着,并不出人意外,他们如是两个强敌,自然该除去较强的一个,那就得先刺竹剑先生。
但这一场战争,却是五凤门和流香谷的生死存亡之争,竹剑先生在剑术上纵然高过江上峰,但江上峰是流香谷主,论身份,自然要比竹剑先生重要得多,杀了他,流香谷也就瓦解了。
四门齐破,几方面的事情,也几乎是在同一时候发生!
少林方丈大觉大师以“大般若掌”震毙枯佛心灯,江步青一指制住玄镜,非镜和尚跃空,快如箭射,朝屋顶窟窿穿去。
这时也就是大宫主一剑朝江上峰刺去之时!
但听屋顶突然响起一声焦雷般的长笑,有人喝道:“下去!”
大宫主微一分神,但听竹剑先生、江上峰两人同时大喝一声,两支长剑同时奋力脱出玉尺的吸力。
竹剑先生挥手一剑,朝大宫主刺向江上峰咽喉的长剑削来,江上峰的一剑,却砍向大宫主的执尺右腕。
两人这一剑,因各人所站立的位置,最适宜于如此攻敌,配合得巧无比。
大宫主没想到两人居然还有此一击,但听“嗒”的一声,刺向江上峰咽喉的长剑,立被青冥剑齐中削断!
一惊之下,急忙挥尺封隔江上峰砍来剑势,身子同时飘然,掠开去。
身形方停,突觉头顶疾风飒然,似是有人急扑面下,她心头愤怒已极,再次闪身旁掠。
目光一转,只见从屋顶窟中,飞扑下一条人影,落到自己面前。
这突如其来的人,是个两鬓花白的老头,额下留一把连鬓山羊胡子,狮鼻阔门,双目炯炯如电,看去约在六旬左右,身穿一件长仅及膝的干布衫,腰束黄条、脚踏草鞋,腰背微驼,但站在面前,却是凛若天神。
此人一落地,两道寒电般目光,一下落到飞龙剑客陆浩川身上,洪声笑道:“陆师弟,愚兄来了,你可以歇手了。”
陆浩川身外剑光缭绕,满场游走,正好把华山掌门丁涤非、独目阎罗单晓天、红脸判官严友三三人,一齐圈入漫天剑影之中。
听到驼衣驼背老头的话声,一天剑影,倏然尽收,后跃一步,长剑回鞘,朝丁涤非三人双手抱抱拳道:“陆某多多得罪。”
舍了三人,转身大步朝灰衣驼背老头走去。
丁涤非、单晓天、严友三人,给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此人明明是五凤门的副总护法,而且正当胜算在握,何以突然收手,不战而退?
只见陆浩川走到灰衣驼背老头面前,神色恭敬,作了个长揖道:“小弟见过大师兄。”
灰衣驼背老头呵呵一笑,指指大宫主,道:“陆师弟,我辈行事,光明磊落,你跟大宫主把话说明了。”
陆浩川躬身说:“大师兄说得是。”
转过身来,朝边飞凤抱抱手道:“大宫主,敝师兄已亲自赶来,在下就要告退,但有几句话,要跟大宫主说明。”
边飞凤脸情冷峻,望了灰衣驼背老头一眼,冷声道:“他是你大师兄?”
陆浩川道:“不错,大师兄有一个外号,人称铁背驼龙。”
边飞凤冷冷地说道:“你大师兄就是关镇海?”
灰衣驼背老头洪声道:“正是老夫?”
边飞凤回头问道:“你有什么话?”
陆浩川道:“在下三年前奉大师兄之命,投效贵门,实为查考五凤门而来…”
边飞凤冷哼一声道:“我早就猜到你是卧底来的,只是没有证据,才让你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