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来这里?那位朋友真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把二位公子比下去了”
只听三楼一片脚步声,有人呀呀喏喏地道:“那里,我们正要回去,请,请。”
接着,人都涌下来。
傅震宇停了停身形,迅忖道:“这么一来,我倒不便上楼了,就不易听清,看清了”
只听东方玉哈哈道:“承让,承让,明天请各位到“江汉楼”吃酒,一概由我兄弟包了。”
已下楼的人连声应着道:“先谢过二位公子了。”
傅震宇暗暗摇头道:“世间尽是这种趋炎附近势的俗人。”
原在二楼上的人,也纷纷收拾一下,匆匆下楼去。
傅震宇暗怒道:“何物小子?使人敬若鬼神,畏如蛇蝎?我非小惩他俩一下不可!”
眼看只存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他只好凭窗闲眺。
竟有人上楼了,不禁使他回头一瞥。
喏,竟是一个小叫化!
只见小叫化满脸污垢,好脏,只有一双鞋黑漆眼珠,透出无比机灵,也不过一转动间,傅震宇就刮目相看了。
只见对方身上是“开花”抹油的破布袄,下身是满布补丁的旧棉裤,一双还算干净,式样也很好,质料也是上等青锻的千层底布鞋,又使傅震宇心中一动,不免向对方脚下多看了几眼。
这双鞋子,该是富家儿穿的,穿在小叫化赤脚上,真是不伦不类,如果不是拾荒抬来的,总不会是偷来?
拦腰一根草绳,竟有五个小结,可把傅震宇看得重瞳奇光一闪。
小叫化却是看也没看他一下,直向三楼走。
刚听到楼上东方玉朗笑道:“这儿虽然不算干净,却是难得清静,小生敬奉姑娘一杯。”
“二位真是好大威风啊!”姑娘在脆声笑道。
“谁?”是东方英开口,接着噢了一声:“怎么”
“是我!”小叫化已在三楼楼梯边开腔了,却很沉着的说:“我是来找这位公子爹的。”
东方玉刚喝了一声:“滚”又顿道:“你是”
姑娘已笑道:“他是找我的,难为你等到现在,快到二更天啦,你娘的病好些么?小兄弟。”
乖乖,小叫化是找姑娘呀,她还叫小兄弟呢,大约是姑娘答应给小叫化什么“善心”?她竟关怀到小叫化的娘,声音是那么真挚,亲切,真象是姐姐问阿弟一样。
东方玉哦起来了:“原业你认识他?好的,小兄弟,我给你”
又是一“呀”而止。
可惜傅震宇听得到而看不到,姑娘正则袖底取出十片紫金叶,递给小叫化,东方玉刚由袖底掬出一绽碎银,大约觉得是“小巫见大巫”自己太“寒酸”了,马上缩了手。
只听小叫化道:“谢了,我娘好了些,我就回去服侍我娘。”
“好的。”姑娘道:“我替你换了一个方子,明天一早就去抓药,记住,病人不可见风,明后天再来找我。”
小叫化应着,人已移步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