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去。
掌劲刚一接触,黄衫老者突然撤招借势,凌空一拧身,横飘八尺,落地后望着宇文彤阴森森地笑道:“小子,你已中了老夫所发的‘玄阴寒毒’之气,还不乖乖退下等死。”
宇文彤方才确曾闻到一股腐臭气味,但因没有丝毫异样感觉,故此未曾在意,此刻一听对方之言,不由心头暗惊,忙迅运神功,潜搜默察全身经脉以及九宫雷府…
黄衫老者见状,蓦地仰天狂笑道:“老夫这‘玄阴寒毒’,早已随你真力窜入全身脉穴,两个时辰以后你不但肌肤化为血水,而且骨骼也化成飞灰,嘿嘿,你此时可觉得浑身无力,酥痒难…”
宇文彤忽地大喝一声:“鼠辈胡说八道,去。”
右掌一扬,猛击而出。
须知,他自经“要命华陀”以毒易毒以后,浑身已是百毒不侵,故此黄衫老者的掌毒,丝毫不生作用。
但黄衫老者那知就里,见状,反而洋洋得意地狂笑道:“小子,你这是自速其死。”
笑喝声中,挥掌只击出七成力道。
“砰。”
双方掌力一接,顿时狂飙四卷,石飞砂扬,弥漫空际。
一条黄影,宛如断线纸鸢,从尘雾中抛出数丈之外。
另外两个老者一声大喝,齐地身形一掠,朝黄影坠地之处跃去。
他们目光瞥处,不由齐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懔栗骇异,作声不得。那黄衫老者七孔流血,业已气绝身死。
须知,这三个长老,人称“川西三毒”横行川,黔多年,练得独门“玄阴寒毒”气功,对敌之际,由指尖发出,能伤敌人于无形!除非对方练有玄门罡气或是佛家“金刚不坏身法”护体否则中必无幸。
如今宇文彤竟会安然无恙,显然已臻万毒不侵,金刚不坏之身。
且以黄衫老者武功而言,在当今武林之世,已入一流高手之列,但此刻竟然一招之下,即命丧当场,则对手武功之高,实令人难以想像。
因之,这两个老者懔栗之余,心念电转,立作决定。
当下,两人迅速交换了个眼色,蓦地身形暴转,齐地晃肩拧身,分向左右飞掠而逃。
在一旁伫立的美少年一声清叱:“你两个还想逃吗?”
话甫出口,也未见他晃肩作势,人已凌空而起,快似离弦劲弩,话声一落,便到了向右逃循的赭衫老者身后。
右手食,中两指,迅逾石火电光,向对方背上“命门”穴点去。
“哟。”
一声惨呼,那赭衫老者登时应指坠地,寂然不动。
美少年身法之快,出手之势又狠又准,看得宇文彤不禁为之一怔。
是时,另一个向左方逃逸的玄衫老者,闻得赭衫老者惨叫之声,顿时心胆一寒,不由自主地掉头回顾…
就在他这一掉头回望,身形微顿之顷,美少年已如天际流星,掠空而至。
宇文彤心念一转,大喝:“阁下不可。”
声发人动,施展“追光逐电”身法,斜刺里飞掠过去。
美少年竟似充耳不闻,猛地抬手,凌空骄指疾向玄衫老者点去。
宇文彤见状,不由大为气恼,冷哼一声,真气暴提,从美少年身旁超掠而过,右手一挥,发出一股潜力向美少年撞去。
他的身形更未停顿,一直扑至玄衫老者背后,曲指一弹,立将玄衫老者“晕眩”穴点中,坠落地上。
那美少年为宇文彤发出的潜力所遇,只好撤回点出的指势,拧腰侧避,斜飘落地,愣愣望着手提玄衫老者走将过来的宇文彤。
宇文彤却是面寒如冰,冷冷说道:“阁下与这三人之事,我倒很想听听。”
美少年一怔,道:“什么事?”
“什么事,阁下少耍花样,他们为何追踪于你?”
美少年呐呐道:“他们为何追我,小弟也是一头雾水。”
宇文彤摇头道:“那你必是与他们暗中结下了梁子。”
美少年摇头否认,却笑着反诘道:“兄台尽管问这些干吗?难道小弟有什么不是之处?”
宇文彤冷哼一声,逼视着美少年,沉声道:“依我判断,这三人必是追你而来,适才你与我请教武功之事,无非欲使我介入其中而已,阁下是何居心,请坦白说出,否则…”
他话尚未完,美少年忽地一声轻笑,打断了他的话锋,笑盈盈地望着他说道:“兄台的判断未免太武断了些,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我同他们既不认识,亦无梁子,更是无怨无仇,向你请教武功虽然含有用意,却与此事绝无关系,兄台大可放心。”
宇文彤半信半疑地说道:“阁下与他们既是无怨无仇,为何出手却这般狠毒?”
美少年面色微变,冷冷掠了宇文彤一眼,忽地“噗嗤”一笑,以嘲弄的口吻说道:“兄台的手法也不见得善良吧?”
话声微顿,倏地一整脸容,正色道:“川西三毒,恶名昭著,何况彼辈之来,本就心怀不善,是以小弟下手不免重了些,也不过是本着除恶务尽之旨罢了。”
这一番话,说得十分诚恳合理,似乎已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