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地五尺,不沉不升,生似具有灵性一般,飘摆浮荡于空际。
四人目睹这奇异的景象,不禁为之一怔!
瞬际,这盏奇怪的红灯已飞翔到三人跟前六尺远的地方,忽地一顿,空然折转向来路荡了回去。
宇文彤冷冷哼了一声,毫不犹豫举步随着红灯前行。
康、易、葛三人不敢怠慢,紧紧随在宇文彤身后。
行行复行行,也不知走了多远,飞翔在前的红绫宫灯骤然停止不动,四人脚下也随之自动停止。
只听那清朗语声又再次响起,道:“沿壁而行,遇涧即到。”
宇文彤等四人闪目望去,只见一片排云峭壁之下,正有一条崎岖羊肠小道,通往前面。
四人互相望了一眼,仍由字文彤在前,康泽、葛青霜两人居中,易晟断后,边戒备着边向前行。
时近四更,山高雾重,月色更为迷潆。
宇文彤忽然停步,一指前面,道:“此人甚显雅趣,也亏他能够找到这种地方来过隐士生活。”
康、易、葛三人闻言趋至宇文彤身旁,放眼望去,只见数尺之外,横隔着一条深涧,深达五六百丈,其下洪流滚滚。
两崖相距,大概有五十余丈,在深涧对面,展现出一片数亩大小的平崖,在丛丛翠竹之中,隐现茅舍数间,里面透出萤萤灯火。
看样子这位隐居山林的武林奇士,正挑灯候客。
但两岸相距如此宽广,却无横渡之物,葛青霜不由讶然道:“这深涧又深又广,如何过去吗?”
宇文彤接口道:“此人既能飞渡过去,我们就也能过。”
易晟一旁端详了半天,这时接口道:“一个人轻功再好,要想毫无凭藉飞渡到对岸,也是绝不可能,除非是身怀‘凌空飞摄’的绝世奇学…”
话刚说到这里,蓦听有一声朗笑道:“涧边草丛之中,备有飞渡之物。”
百丈之仙空人迹,发话的人显然是以“千里传音”绝艺把话渡送过来,这门极难修习的神功,最少也需要三十年的时间,方能习有所成。
四人依照所示找去,果在深涧边的丛草中,找到数十片石块,易晟俯身拾取了一片,大家一看,这石块大若手掌,厚仅五分,似经人工修磨而成。
易晟哈哈一笑道:“抛石垫脚,飞渡深涧,既安全又省力,这倒是最佳妙法。”
葛青霜一笑道:“如此就请易帮主以石作镖,由我先来试一试。”
易晟笑道:“我看这等大号暗器,还是请康兄施展吧?”
康泽呵呵笑道:“易兄倒会推卸,不过兄弟也有多年未曾使用暗器了,日久年荒,不知是否尚成。”
说话之间,就草丛中拾了四五片石块,略颠了颠,转对葛青霜道:“葛姑娘请注意!”
话完,双手一翻,由掌心各施出一片,并排向上斜升而去。
容这两石块升至空中一丈五六的时候,康泽突地双掌并着向外一拱,迅捷发出其余二片,去势奇快,眨眼追上先发二石。
四石相击,发出两声轻响,突见四石片同时迅速下落。
当四石片坠落比崖岸略低时,怪异之事立见,四石片忽由下往上翻起而成为一线,每片相距数丈。
慕青霜香肩一晃,疾逾流矢,飞掠而出,左脚尖正好落在最后一块石片上,一提气,脚尖一点石片,二次纵身前探。
那石片受力往下一沉,只不过沉下尺余,忽又斜斜升起,而且迅速向前射去,转眼间超过前面三片。
这时只见葛青霜如巧燕掠波,由石片上飞渡而过。
这种打暗器的手法,奇特而神妙,连宇文彤也为之钦折不已。
四人渡过深涧,奔向茅舍。
就在四人快到茅舍的时候,那屋门“呀”地一声打了开来,一位神态出尘,貌相奇古,白发长髯的高大老者当门而立。
四人中,易晟疾快越前,抱拳一礼,道:“我等打扰了前辈清修,尚望海量包容。”
那老者正是三十年前,誉满江湖的“一灯红”太史珏,闻言一抚垂胸的长髯,朗朗一笑,道:“老朽隐居在此已有三十多年,早被世人遗忘,我这天心坪更是从未有人来过,今宵你我相遇,也算是自此有缘了。”
说完,举手让客,四人不意对方以礼相待,当下也不再客气,同入茅屋。
那茅舍一排三间,一甲两暗,屋中家俱全是就地取材,以竹木制成,左侧屋角的竹架上,堆满了书籍。
而右边墙壁上,却挂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红绫宫灯。众人进入屋内,宇文彤目光顿时被正面竹壁上,悬挂中央的一幅丹青吸引住了,茫然呆立当地。葛青霜正好紧靠在宇文彤左侧,目睹斯情,立时察觉到其中有异,急忙随着他目光望去,只见那幅丹青之上,画了一个云鬓高堆,貌似天人的黄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