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三英,把我脱胎换骨,我也没有缘份!这是二。怎么没有缘份?这本旷世奇书,落在我的手中,不到半年,变了,变成一本家庭日用的帐簿子!所以我今天要是能够取出来,给四位看,只是一本家庭日用的帐簿。四位还得想法子,找高人,看看这本家庭日用簿,其中有什么玄奥没有?”
李玄鹦大奇道:“怎么会变成家庭日用的帐簿?莫不是被人暗中盗换了吧?”
她说完,向玉蕊仙妃笑一笑。她想起当初在汝州,盗取玉蕊仙妃的《云笈七签剑悟》中册,也曾把青龙帮一卷烂账,塞到安隆镖头的马鞍下面掉换的。
沈伯顽摇头道:“断断不会的,所放的地方,半年之内,不曾有任谁走近到二十丈之内,而且变成家庭日用账簿之后,书本的样子,仍然是原样子,书本的纸张,仍然是原来的纸张,那种纸张,是百年以前的东西,现在没有的,书没有变,里面的文字全变了。”
武天洪恍然大悟,问道:“你得到许多秘笈,许多古董,你说都经人仔细鉴别过的,是谁替你鉴别的?这鉴别的人,是在北京吗?”
沈伯顽吓了一跳,愕然小声问道:“你见过麟岩夫子?”
武天洪点头道:“我和玉玲珑专诚去北京,拜见他老人家的。”
沈伯顽道:“不错,我一切的收藏,都是请麟岩夫子鉴别的,麟岩夫子,武功应该是天下古今第一人了,可是他老人家一生,不入江湖,他是一位太史公(翰林);他老人家的武功,就是得到这些秘笈修练而成的,他可以说是日月光华客的唯一私传人。”
武天洪笑道:“你把《玄机武库》送请麟岩夫子鉴别之时,大约是麟岩夫子怕这本奇书,万一不幸落到坏人手中,于是用药水,把《玄机武库》上的字,全都隐去,另在上面写满家庭日用的账目。麟岩夫子赏赐我一瓶毒药,这毒药,一定能使《玄机武库》的原来文字,再显现出来;此刻我还带在身上。”
沈伯顽大喜,兴奋地道:“不错,麟岩夫子曾吩咐过我,只要有人凭他老人家的‘碧罄令’前来,就是可以看玄机武库的人,那装毒药的,不是磁瓶,是碧玉做成的鏖,后面一定有三个小篆字‘碧爨令’,你掏出来看看。”
武天洪从怀中取出那瓶毒药,放在桌上,果然是暗绿色的,似磁非磁,上面有蜡封口,背后确有三个绿豆大小的铁线篆体字:“碧玉鏖”
玉玲珑道:“我的威风刀,也是这种料子做的,大姊,把你的祥麟剑给我,我这威风刀,平时无故不许拔出,非对敌人时不能拔,只有祥麟剑在旁,才能拔出来看。”
李玄鹦道:“等一等,让我们先看《玄机武库》。”
沈伯顽踌躇道:“此刻深更半夜拿出来,外面一有动静,恐怕来不及收,明天白天里,再拿出来好不好?”他又低声道:“这《玄机武库》,我收藏在后花园的地窟里,有两丈深,地窟里有一间钢铁房子,一个小门出进,里面放着许多珠宝,那都是乱人耳目的,地上有几堆砖瓦,那本《玄机武库》,乃是藏在一块大砖的心子里的。”他顿一顿又道:“明天请壮武会,只派十个人来;装成卖东西的,挑水推车的,散在我家四面警戒着,我们中午下去看。”
第二天中午,一切都准备好,沈伯顽四周,暗下散布了二十多人,分成三重包围圈,都乔装做小商小工之类的人。武天洪、李玄鹦、玉蕊仙妃、玉玲珑,四人在沈家吃完午饭,武天洪亲自到外面巡视一番,然后回来。好在大白天里,不致有何惊险,四人一同跟着沈伯顽,到厨房中来。
厨子们都被赶出去,四面关了厨房的门窗,然后沈伯顽在前领路,钻入一个大灶的灶膛里去,这灶膛里自然没有升火,倒有三四尺方圆的空间,在灶膛的侧面,有一扇四方形钢铁门,推开钢铁门,里面乌黑洞洞,隐约看见一条垂直向下的铁梯,都已锈满,五人背转身“老虎倒进窝”先把一只脚探进去,找到铁梯踏脚之处,然后全身倒缩进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