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么药,竟然如此灵效?那味儿真好,老哥走遍天涯,虽没喝过掠浆玉液,不过我想也不会比你那葫芦里的东西,好了多少?”
说著口沫四溅,像是垂涎欲滴!
“老哥哥还想喝吗,那就一起送给你吧。”徐玉麟说著,便把那只红葫芦真的递给了疯侠。
疯侠伸手接过,摇动了几下,笑道:“你老哥虽馋,但却不贪,你不告诉我这是何物,我怎肯接受?”
“那是千年灵芝液,老哥哥可相信吧?”
徐玉麟此言出口,在坐之人,无不为之惊诧!
要知那千年灵芝液,有起死回生,延年法病之神效,常人服之,力气大增,为武林人物千载难求之珍宝,就是一杯半滴,也不易寻获,而徐玉麟竟然有这么一葫芦,却要慷慨赠人,岂非罕见罕闻之事?
疯侠倏地将葫芦还给徐玉麟,摇头道:“啊呀!既是这东西,你老哥喝了一口,已经是造化不浅啦,怎敢再贪,还是还给你的吧。”
徐玉麟笑道:“千年灵芝液虽是稀世难求之珍宝,但我却把他看得不如老哥哥对小弟之重要,所以…”
未待徐玉麟把话说完,疯侠霍地杂坐跳起,大蹦大跳的喜嚷乱叫道:“我程百康飘泊江湖,四海为家,如今得到你这样一位忘年之交,真叫我死而无憾!哈哈哈!谁说我程百康是个疯子?”
他这般大嚷大叫大笑的怪模样,直把在坐众人逗得哄然而笑起来!
净心大师摇动了一下光光的大脑袋,笑道:“师弟,你这真叫做‘人老还童’哩!”
疯侠止住笑声,说道:“只要师弟有个好兄弟,师兄你爱说啥,就说啥吧!”
净心大师微一流忖,容包庄肃的道:“老衲有你这么一位师弟,也无甚可说,只是老衲要以少林掌门身份,命师弟即行动身,协助这位徐施主,追索真凶,并将本派祖师‘达摩十三式’找回。”
他这话骤听之,似是多余,其实却大有用意。
要知疯侠与徐玉麟之间,仅是私人交情,而疯依又是少林门下的俗家弟子,其一切个人行动,少林掌门自是不便过问,然则,疯侠与徐玉麟今后在江湖上所遭遇之事,少林门人可以管,也可以不管,但经掌门人明令宣布,那就不同了;凡是疯侠与徐玉麟今后在追索真凶期间,倘遇上困难,少林门下弟子,均须听命疯侠调度,而全力以赴。
净心大师说完,只见疯侠肃然应道:“师弟谨遵掌门法论,即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言下大气磅礴,一改疯麻之态。
这是一条由少林寺通行少室峰下的正道,但因山高壑深,依然是峰回路转,曲曲折折。
徐玉麟、疯侠、秦大川、四金刚、了因、青城一剑、夏侯芝馨,一行十人,沿著这条回旋山路,正然不快不慢的向山下行来。
青城一剑顾天南,允许爱徒夏侯芝馨姑娘,暂随徐玉麟学习“风雷掌”与“翻天腿”两种绝学,而自己则先遣回了随行的几个门人,便也与徐玉麟顺道同行,以便追寻失去的“青城锈剑”
此刻,徐玉麟同夏侯芝馨并肩而行,身后随著白猿狒狒,落在众人最后。
徐玉麟边行边在聚精会神的传授夏侯芝馨“风雷掌”的口诀,希望她能在短时间之内学成两套绝学。
夏侯芝馨本是个聪明的姑娘,经徐玉麟口述一遍,却能熟记不忘。
就在徐玉麟将“风雷掌”第十二招的口诀说完之时,夏侯芝馨忽然向徐玉麟问道:“徐少侠,你这两套武功,据我师父说,乃是‘神州二奇’两位老前辈所传授,不知对与不对?”
徐玉麟爽然答道:“令师乃是经多见广之人,所说可能是对的,因在当时,那两位老前辈,不肯将姓名见示,后来我在那只红葫芦上发现有‘玉华洞’三字,所以我也判断是他们。后来在少林寺中,和净心大师谈起,才知道他所说的钟离二老,也就是‘神州二奇’。”
他前行几步,侧首望着夏侯芝馨笑道:“不过现不想来,两位老前辈在传我武功前,不肯将姓名见示,可能是想让我把他们这两套武学,流传于世…”
蓦的——
白猿狒狒“吱”的一声怪啸,徐玉麟顿觉脑后风声锐啸,疾然而至。
心中微凛,情急之下,把夏侯芝馨玉臂一牵,迭忙往道旁跃开。
惊怔之下,但见一支蓝光闪闪的燕尾镖,正巧钉在了山径中央!
“啊!又是他——”
夏侯芝馨话音甫出“唰唰!”两声,由道旁岩石之后,跃出了一蓝、一青的两条人影。
徐玉麟凝神一看,蓝衣人正是武当之鹫元三青,另一青衣少年,却并不识得。
前面的疯侠等人,也已发觉,齐都停下步来。
武当之鹫元三青,脸上抹过一阵诡异的冷笑,对徐玉麟说道:“妖人飞云堡主,有本事的你敢同我与师弟‘东海一鹰’盖天文两人并上百合吗?”
徐玉麟甚觉元三青为人之偏狭狠鸷,且如此无耻,颇为其一表人材与武功而惋惜!心念微忖,傲然答道:“这有何不敢?”
夏侯芝馨担心徐玉麟再吃暗亏,正得出言制上,却见元三青与盖天文两人,已自宝剑出鞘,话也不答,竟然飞身而上。
徐玉麟反手也将九龙剑撤出,在面前抖了个半圈,向两人疾冲身形,挥出一片青虹,摒挡而住。
元三青、盖天文猛进中,受到对方如虹的剑气逆袭,倏地一左一右,竟然煞手齐出,各挥数招,动作威猛迅狠,端的厉害。
徐玉麟披两联手围攻之下,手忙脚乱中先将罡气发出,便以“情风拂柳”身法,脱出两人合击的剑影之下,沉喝出声,宝剑幻作万道银虹“曼舞情歌”已然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