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看不见。”
“那么…”夏侯芝馨的话音,突被那中年僧人,虎吼也似的一声沉喝止住。
徐玉麟与夏侯姑娘,同时向斗场上看去,原来那高大僧人已脱出古之洞的掌势范围,跃退丈许。
赛西施马大嫂竹杖一挥“横扫千军”迳向那僧人击到。
说时迟那时快!徐玉麟纵身跃起,出手一掌,将马大嫂的竹杖斜斜荡开,接著吐气开声道:“马老前辈,暂请停手,在下有话要问这位大师。”
马大嫂微一错愕,收住杖法,道:“徐相公你有所不知,这个秃驴也太可恶,死缠了我们好久,老身非要重重的教训他一番不可!”言毕,怒忡忡的将竹杖往地上“咚”的一顿,对徐玉麟的出手拦阻,似是颇不以为然的样子。
徐玉麟深知她的个性,也不予理会,竟向古之洞抱拳一揖道:“想不到古老前辈也来啦,飞云堡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古之洞斯文的施了一礼,道:“飞云堡并无任何事清发生,徐少侠尽管放心,老夫此番远道南来,乃是另有他务。”
徐玉麟见那中年僧人,正自走向遍地打滚哀嚎的同伴,随趁此机会,将青城一剑,夏侯芝馨、“四金刚”等人,一一向古之洞、马大嫂等介绍见过,疯侠。“了因”、秦大川和他们早已认识,自勿须客套。
然后,徐玉麟走向绿云道:“请问姑娘身边可常有解药吗?”
绿云笑道:“解药有是有,但须要叫这些秃驴多受会痛苦,再给他们,相公你以为怎样?”
众人这才明白,那些密宗僧侣,忽然倒地哀叫,原是这位绿衣丽人所玩的把式,但是却并未看出究竟是用的什么法子,便把这十三个,看来武功都不在下流的番僧,毫不费力的齐都制倒?
徐玉麟笑道:“常言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姑娘既是有解药,那就给他们吧!”
只见绿云露齿一笑,由身边的掳囊中掏出个纸包来,向那正自眼看同伴受苦,不知所措的中年僧人,叫道:“秃驴拿去姑娘的独门解药,给他们服下就是啦,今日略施薄惩,下次再敢无礼,必然叫你们一个个同归西天!”说著,竟将手中纸包,往那僧人掷去。
那中年僧人顺手抓住纸包,面现疑惑的向绿云问道:“女施主这药当真能救得他们吗?”
绿云怒道:“中原武林中人,向以信义为重,那个同你们这些化外番僧开玩笑,信不信由你自便!”
徐玉麟睹自叹道:“沂山魔女”之名,果不虚传,非但词锋犀利,咄咄逼人,而且见闻也很广博,竟能识出这些和尚原是西域番僧,行事狠辣利落,要非紫阳玉女把她降服,这人在江湖上还真是一大祸害呢!
且说那中年密宗僧人,把纸包打开,略微迟疑了一会,终于无可奈何的,给倒地哀叫僧众,每人服下了一颗药丸。
绿云这药,果是神效无比,那中年高大僧人,还未一喂完,先服下药丸去的人,竟然霍地跃起,立即药到病除!
徐玉麟见被绿云暗施金丝蛇咬伤僧众,齐都痊愈,随走向那中年僧人施体道:“在下徐玉麟,江湖后进,请恕眼拙,大师可是西藏图喀兰宫‘哈佛’高僧大弟子‘达拉’大师吗?”
那中年僧人合掌答道:“贫僧正是‘哈佛’法师大弟子‘达拉’,但不知施主何以见问?”
言下,对徐玉麟似甚诧异。
徐玉麟道:“大师武功卓绝,令在下甚为钦佩,尤其大师适才所用护身大法,颇似‘佛门玄罡’,不知在下所猜然否?”
“达拉”似对“佛门玄罡”这个名词甚为不解,但他略微凝思之后,乃道:“贫僧所用护体功夫,乃是敝派秘传‘瑜珈心法’并非什么佛门玄罡,施主可是…”
他行说至此,忽然住口,双目神光个个的对徐玉麟投了一瞥,若有所悟的又道:“施主可是中原江湖上盛传的白猿秀士吗?贫僧等奉掌门之命,分作四路远莅中土,正是要施主,想不到在此遇到,真是有缘!”
徐玉麟清知密宗僧侣必是为了“紫玉狸”而找他,但他却依然故作不解的问道:“在下只不过是个武林后生,贵派如此劳师动众,来中土相寻,不知有何见教?”
“达拉”略微沉思,道:“施主对于盛唐大内的‘紫玉狸’,当该知道原是敝派所有之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