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可怜!
苏文彪毫不为爱女哀伤的模样所动,毅然摇摇头道:“除了让他死之外,别无路走!”言下毫无通融余地!
“大丈夫死有何惧!”徐玉麟猛的虎吼一声,道:“苏文彪你可别忘了还未当众答覆我的问题呀!”
苏文彪微微一怔,道:“你不知也好!娇儿,去拿‘加盟棒’把他打死吧!”
苏文彪向来对爱女没有白过一次味,这次在爱女的切身关系上,竟然这般绝情,直使苏玉娇肝肠寸断!
“嗡”的声龙吟,寒光现处,苏姑娘撤出了三尺青锋,神情肃穆的向徐玉麟道:“麟弟,姐姐先走一步!”复又转身望望乃父,道声:“爹,女儿去啦!”手中剑迳向咽喉抹去。
苏文彪沉喝一声,只见人影晃动,惨叫中血花飞溅,人头滚落,爱女娇躯应声倒下!
就在这时,议事厅外,人声鼎沸,喊杀震天而来。
大厅内在坐武师,首领,纷纷起立,一时秩序大乱。
混乱中,突听一声巨震,天昏地暗,大厅内黑黝黝的什么也瞧不见了!
司马青山黑暗中向徐玉麟生处,伸手捞了一把,但觉空荡荡的,一无所有,不禁心中大骇,暗自伦弹了几滴英雄之泪!
逍遥山庄庄主苏文彪发号施令的大厅内,在霎眼间的黑暗中,便又一声鞋然震响,黑暗消失,重现光明。
大厅内一切如常,只是冒充余秀士的徐玉麟运人带椅都已不见。
苏文彪仍然安坐在庄主的大座上,苏玉娇姑娘倒在他身旁的血泊中。
另外,在苏文彪最近的一名“八猛”中的护卫,躺在苏姑娘的身傍,一颗瞪著眼睛的脑袋,却滚在了三四尺外!
这情景自是够凄惨的,但在场百多个绿林豪雄,谁也没有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此一众群豪怔呆之间,只见议事厅外一个月白僧袍飘飘,光头大脑的胖大老和尚,身后跟著个青衣枯瘦老头,两人人摇大摆的迳向厅门石阶上走来。
他们两傍那多的“天成路”人手,刀枪剑戟齐出,竟然拦之不住;两人仅是袍袖轻拂,便将刀剑荡开。
有些人自然认得,胖大老和尚正是夜间的不速之客,但那青衣枯瘦老头,却不知又从何来?
显然,这一僧,一叟,并无杀人之心,不然恐怕“天成路”人手再多,也是白费!
苏文彪一见来人,身躯微震,迭忙赴身长揖相迎,并出声喝住手下的拦阻。
大和尚当先跨上石级,合掌还礼中念了声:“阿弥陀佛!”接道:“老纳二次打扰庄主,尚请恕罪!”
枯瘦青衣老头,也跟著步上石阶,与老和尚并肩而立,既不为礼,也不作声,神情冷漠之至。
苏文彪对逍遥山庄的布置,一向自视甚高,事实上确也无人能够擅自出入,如今竟被这老和尚如人无人之境,当着这多的部众之前,对他无兵是一种莫大的侮辱,因此,他在大和尚话毕之后,复见同来枯瘦老叟,冷傲神态,不由肝火上升,冷哼声道:“佛门弟子,置身三界事非之外,大法师如此出入敝庄,去而复来,不见得目中太也无人吗?”
大和尚喧声佛号,还未答言,只听那青衣老叟冷哼一声,大和尚似是惟恐同伴发火,急忙答道:“老衲与故友此来,并非有意不遵守武林规矩,实是一则贵大门上拦阻不准;二则…”
话说至此,倏然顿住向厅内瞧了瞧,又道:“二则因事所迫,但是依然来迟一步!”
至此,苏文彪已经对者僧来意窥知,随期然一笑道:“大法师当必为了白猿秀士徐玉麟而来吧?”
“善哉,善哉!”老和尚双目微合,道:“庄主确是快人快语,其实老衲等也只是受故友之托而已。”
苏文彪哈哈笑道:“大法师既是受人之托,敝庄主自不能不实言相告:白猿秀士徐玉麟冒名余秀士,潜入本庄卧底,自是对本庄深具祸心,大法师身为武林前辈,当必明白他应得之下场?
大法师确是迟到一步,适才已被敝庄主把他惩治了!”
老和尚慈眉轩动,双目倏睁,神光电射,向厅内瞥了一眼,面现肃然之色,道:“即使庄主已把他惩治,能否请庄主将他尸首交老纳带回,也好使老纳对故友有所交代?”
“这个…”苏文彪略微迟疑,反身向厅内那滩血迹一指,说道:“那就在徐玉麟死时所流之血,尸首已被敝庄主‘蚀骨消尸水’化去。”
这时所死的“八猛”之一的尸首,以及苏玉矫已被庄丁由后门抬走,因此苏文彪想借词支吾老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