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竟动慈悲杀念,想是这般魔头的劫数到了!”
一清大师失笑说道:“既称‘杀念’,何谓‘慈悲’?”
南宫漱石笑道:“大师此念一动,不知有多少苍生受福?自然当得起‘慈悲杀念’四字!”
一清大师又念了一声佛号说道:“南宫施主既然赞同此举,等令狐施主搜寻朱砂回来,解除谷家麒等所中‘天狼变心丸’药力之后,我们便先把‘谷’内群魔,加以诛戮.也替五五端阳之时,省了不少手脚!”
南宫漱石点头笑道:“我早有诛戮群魔之意,但一来因对方好手极多,声势颇强,二来谷老弟和水姑娘等尚在人手,有所顾忌,故而尽量容忍!如今大师法驾既到,谷老弟等,又已脱险,自然应该放手行诛,杀他个干干净净才是!”一清大师闻言,目注南宫漱石微笑说道:“一别多年,南宫施主不仅功力精进,连性情方面,也温和不少!”
南宫漱石笑道:“昔年我在‘南海小雷音’,承蒙大师指教以来,满腔盛气,本已稍减,再经误中‘黑地狱’奇毒,几乎陷身万劫不复之境之后,人生的确已大大改变,若换往日骄暴性情?‘谷’内,恐怕早就被我闹得地覆天翻,神嚎鬼哭!”
端木淑闻言,方知这位“西风醉客幻影”南宫漱石,昔年竟在恩师手下,受过挫折!
一清大师静静听完,合掌笑道:“昔日南海小雷音之会,我们旗鼓相当,未分胜负,南宫施主怎的如此介意?”
南宫漱石摇手笑道:“我如今情性已改,大师不必再加宽慰,若非你昔日成全,南宫漱石因骄矜太甚,不知要在这险恶江湖以内,遭遇多少严重闪失?”
说话至此,端木淑欣然笑道:“令狐老人家真有办法.竟然回来得这样迅速!”
一清大师及南宫漱石,举目看去,果见令狐元业已满面笑容地,欣然折转。
南宫漱石含笑叫道:“令狐兄,市镇离此不近,你怎么…”
话犹未了,令狐元便纵到面前,微笑说道:“我去到前山,见有一户人家,便试加搜索,竟然弄到了斤许上好朱砂,足供谷老弟等的解毒之用!”
一面说话,一面取出三个纸包,递与阮清泉.并得意笑道:“阮兄,我因此处既无天平.又无戥秤,生恐用量不确,遂索性在那大户人家之中,把朱砂秤好带来,每包四两,你拿去用酒调匀给谷老弟等,服食便了!”
阮清泉接过朱砂,不禁满心安慰地,向令狐元笑道:“令狐兄真个细心,我先把谷家麒老弟救醒,然后再救水中萍姑娘,及东方刚老弟!”
阮清泉一面说话,一面取些美酒,调匀一包朱砂,便欲首先喂给谷家麒服下,以解除他所中“天狼变心丸”的药力!
端木淑忽然心中一动,嗫嚅说道:“阮老人家,你…你…你先救水中萍姑娘,或东方刚大哥好吗?”
阮清泉闻言,微一寻思,猜出端木淑的用意以后,遂含笑点头,先把用酒调匀的四两朱砂,喂给东方刚服下!
东方刚服下朱砂的片刻以后,忽然双眼一张,跃身而起!
令狐元以为药力生效,一旁含笑,道:“阮兄,快以三分真力,拍向东方老弟的‘脊心’要穴!”
阮清泉闻言,遂以一式“狼拍洪崖”向东方刚后背“脊心穴”上击去!
哪知不击还好,阮清泉的三成掌力,刚刚击中东方刚的“脊心穴”东方刚便如受千钧重击,惨嚎一声,跄踉跌出三数步远,七窍狂溢黑血,尸横就地!
令狐元“哎呀”一声,顿足叫道:“阮兄,你用了多少真力?”
阮清泉悲痛万分地,颤声答道:“我…我只用…了三成真力,怎…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