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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浊世神仙(2/7)

话完,立即在他方才现的桌椅之下,取一只朱红的大酒葫芦及一沉重的铁拐!韩剑平闻言,方知老把自己比“八神仙”中的“韩湘”他则以“李铁拐”自居,不禁失笑说;“老人家诙谐玩世,妙趣横生,但还望赐告姓名,才好称谓!”

韩剑平失笑问:“李兄,你莫非是在等那位‘三醉岳人不识,朗飞过湖’的纯仙人吕宾么?”

李玄喝了几酒儿,笑说:“抑郁之,全在‘人不识’三字!要知神仙对于神仙,互相平等,不会有所奉承倾慕?只有凡人对于神仙,才觉得不可攀,伟大无比!吕纯驾临岳楼,倘若被人认他是神仙,则生意无疑立即兴隆,一般凡人必然拜,求他画符念咒,降妖捉鬼,炼丹赐药,却病延年,够有多么得意?多么神气?谁知他连来三趟,无人能识,只把他当作一个跑江湖卖假药的穷士,冷冷清清,不加理会,却又够有多么失意?多么丧气?常言说得好,酒愁更愁,他若不是借酒烧愁,

通化陀听这老既能叫诸葛飞琼所使用的两大十三小十五枚“摄魂铃”又能叫自己用在寿柬上的“罗汉劲”、“金刚力”更满“乖乖大和尚”的占便宜,心不禁又惊又怒,暗忖倒看对方有甚随法宝?怎样接取这份颇为霸的重九寿柬!

韩剑平听了他的名号,再看看对方那邋遢肮脏的一,不由有忍俊不禁!李玄开酒葫芦盖儿,喝了两,砸砸嘴,又复说:“我这‘玄’字是我父母所赐,‘太黑’两字,却是我自己所起!韩老弟文通武达,满腹经纶,大概总猜得我为何以这‘太黑’为号之意?”

李玄扬眉笑:“这就对了,告诉你,唐朝有位诗仙,姓李名白,又称太白!我则勉可以算得上酒仙,姓李名玄,号称太黑!岂不使诗酒二仙,一白一黑,千古相映成趣?”韩剑平:“李兄的这设想确实有趣!”

韩剑平喜对方豪迈率真,极为风趣,遂:“使得!使得!小弟命人准备百斤酒,奉陪李兄同往湖中一醉!”

韩剑平笑:“李老人家…”

李玄“呵呵”笑:“韩老弟猜对了,常言以类聚’,你是韩湘,我是李铁拐,我们不等吕纯,难要等他的只有白牡丹么?”

说话之间便已探手怀,等到话音了时,右掌微翻,一片电旋的红云,几乎比第一次掷向“玉笛韩湘”韩剑平其势更疾地对着老前飞到!老见状,满面惊惶的神声叫:“乖乖!我的大和尚!你怎么要我老好看,在这寿柬之上施展称绝三湘的‘罗汉劲’、‘金刚力’呢?幸亏老有法宝随,可以勉为其难,否则冒冒失失地伸手一接,不被震下岳楼去才怪?”

韩剑平蹙眉苦笑,长揖说“李兄,小弟知罪!”

通化陀哦了一声,扬眉笑:“就凭你会唱祝福颂寿的‘莲落’一事,我给你一份重九寿柬便了!”

怪笑说:“天下巧事极多,你的外号叫‘玉笛韩湘’,你就姓韩!而我的这副邋遢肮脏的形相有像‘李铁拐’,我就姓李!”

话音刚落,寿柬所化红云业已带着破空微啸,飘到当

韩剑平听得愕然说:“老人家,你这多年神之语何来?莫非韩剑平拙”老不等韩剑平话完,便即“哈哈”笑:“韩老弟,我们共度了千余秋,还不能算是‘多年’?同列八仙之位,还不能算是‘神’?只不过你的‘玉笛招牌’现在手中,我的‘酒葫芦’及‘铁拐’招牌,却还在那桌儿底下而已!”

韩剑平听得剑眉双举,目神光,狂笑:“当豺狼多黑手,江湖豪侠有红心!李兄,就冲你这‘一心不黑’之语,韩剑平便当敬你三杯!”

韩剑平笑:“李玄咳唾之间,均是妙趣!”

李玄微微一笑,摇:“我并非有约,只是晓得有个人儿要来,倘能和他见面?谈得投机,好却真不小呢?”韩剑平听兴趣,继续问:“李兄,此人是谁?”

“玉笛韩湘”韩剑平面微笑,冷旁观,见“神环僧”通化陀一走,遂站起形,向老长揖笑:“老人家上姓名?好明的‘混元神功’,令韩剑平钦佩无比!”

原来那老见寿柬所化的急旋飞到,他不慌不忙地微一俯,自上揭下一片好像还带有脓血的膏药,右手略扬,恰好把寿柬粘到!他这用上所贴的膏药当作随法宝,粘取飞来寿柬之举,虽嫌刻薄气人!但未摇,步未晃,却能把柬上所挟的“金刚力”、“罗汉劲”一齐卸诸无形,显然确是一位怀绝艺的风尘异人,罕世手!“神环僧”通化陀凶狡知机,知自己单独对付一位“玉笛韩湘”韩剑平业已难占便宜,如今再加上这位怪老,岂非形势更恶?还是及早,走为上策!

韩剑平摇:“老人家妙理玄机,韩剑平昧愚难测!”

韩剑平哦了一声,扬眉笑:“这两句诗中有何抑郁之?李兄定然又有论,韩剑平愿闻其详!”

李玄摇晃脑地怪笑说:“不是妙趣,只是我们的目光比常人看得远彻一而已!就拿老弟适才所念的‘三醉岳人不识,朗飞过湖’这两句诗儿来说,常人都意境旷达,诗有仙气,我却看其中蕴无穷的抑郁!”

李玄微笑说:“八月湖平,涵虚混太清,如今自然是遨游湖的最好季节!但我要与韩老弟商量一下,我们可否先在这岳楼上小饮?等过了正午,再往湖中尽兴!”韩剑平问:“李兄莫非有约?”

李玄见韩剑平夸赞自己,遂越发得意地“哈哈”笑:“何况我天生一,自号太黑,也免得再受旁人讥笑!但有桩事儿必须向韩老弟说明,就是李太黑人黑名黑,对付起邪之辈手下更黑!只有一颗心儿却保证赤红,绝对丝毫不黑!”

李玄双一翻,看着韩剑平,以一神秘的神情,笑说:“此人先是我们的‘多年神’,与这岳楼颇有关系,名气好像比你我更大一些!但到底是他使这岳名?还是这岳楼使他名,我就不十分清楚了!”

李玄双睛一瞪,又似真怒又似佯怒地叫:“韩老弟,我警告你,你以后叫我李玄,李太黑,或是李兄均可,就是不许再叫老人家,否则我便用我上的膏药当作暗打你!”

老化取下重九寿柬,仍把那张膏药贴向上,目注韩剑平,笑嘻嘻地答:“我的‘混元神功’未必能于你的‘先天太乙真气’,韩老弟何必太谦?我们多年神,你还要问我的姓名,岂不该打吗?”

李玄摇:“韩老弟,你又说错了,我已经告诉你我是酒仙,三杯之数怎会过瘾?你应该好好请我喝上个三五十斤才对!”

谁知他念犹未了,那份重九寿柬,果然已被老施展随法宝接在手中,他所用的奇手法,使通化陀更气,但也更惊,不愿再多纠缠,一声“阿弥陀佛”起,人飘数丈,便在这岳楼上消失踪迹!

连连摇手,截断他的话:“韩老弟,你这‘老人家’长,‘老人家’短的,真叫得我发悚然,仿佛有随时都要两脚一伸、用葫芦埋的不祥觉!我得赶告诉你名字,我名叫李玄,号称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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