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情性之际,却必须获得确切凭证,方可避免使她含冤负屈,故而今夜料来极为精彩的风流戏,你我还是非看不可!”韩剑平俊脸飞红地听到此处,连忙岔开话头,向李玄含笑问道:“李兄不要再调侃了,我有话想要问你!”李玄怪笑说道:“韩老弟,我早知道你要问我什么话儿,吕老弟必也有同样想法,你们是不是要问我何以能使那位性情显然狂傲绝伦的‘逆天魔医’施不施听我指挥,乖乖饮尽碗中剩酒?”吕慕岩点头说道:“吕兄猜得不错,这件事儿你做得确实极为神妙,并神妙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李玄“哈哈”大笑说道:“两位老弟均属高明法眼,怎会不曾看出丝毫端倪?这件事儿哪里称得上什么神妙,只是我老花子的观察能力比你们精细一些而已!”韩剑平失惊问道:“李兄是说你只仗着一种精细的观察能力,便使‘逆天魔医’施不施完全就范,慑服听命么?”李玄眉梢微现得意神色,点头笑道:“我在‘毒手西施’施小萍率同侍女婴儿进入‘龙虎堂’后,突然触发了一项灵机!”韩剑平含笑说道:“小弟弄不懂‘毒手西施’施小萍会使李兄触发什么-.....”
李玄不等韩剑平说完,便自摇手笑道:“韩老弟又弄错了,我不是从‘毒手西施’施小萍身上触动灵机,是从她所生的那个弥月婴儿身上有了奇妙的发现!”韩剑平与吕慕岩越听越觉糊涂,不禁相视苦笑!李玄笑道:“两位老弟大概未曾注意到这种细微之处,我发现这婴儿的貌相与‘蓝面魔君’呼延西那位俊俏弟子柳英图长得异常相似,右耳下垂的近腮部位并均有一颗红色小痣!”吕慕岩听到此处,方自恍然笑道:“这样说来,‘蓝面魔君’呼延西的生子宴客之举,只是挂了一块虚有其名的硬壳招牌,实则‘有事弟子服其劳’,那弥月婴儿是‘毒手西施’施小萍与柳英图的合作产品!”
李玄拔开酒葫芦塞,饮了一大口美酒,怪笑说道:“对了,对了,倘若吕老弟像真正的纯阳仙人那样风流,与‘美人狐’白牡丹不是干亲热,而是湿交情,则‘蓝面魔君’呼延西可能还可获得一个手执斩妖剑、身披八卦袍,并会点石成金的宝贝儿子,他就大可收拾‘九疑魔宫’,不用作强盗的了!”
吕慕岩耳根发热,苦笑说道:“李兄,你这张嘴巴太以缺德,要从腿上撕下一帖膏药来,把它贴起才好!”李玄把眼一瞪,佯嗔叱道:“胡说!倘若封起我这张嘴巴,谁还能替你们这两个未通人道的小老弟做媒,找上一位韩湘夫人,一位纯阳道侣?”
韩剑平俊眉微蹙,摇头叫道:“李兄,你既然有此发现,莫非是用笔在纸上画了柳英图与婴儿貌相相同的特征,对‘逆天魔医’施不施加以威胁?”李玄点头笑道:“两位老弟猜想,这桩见不得人的秘密倘若当场揭穿,‘蓝面魔君’呼延西背后乌龟好作,明面王八难当,必然羞怒若狂地摔死婴儿,击毙柳英图,并逼着‘毒手西施’施小萍立即自尽,‘逆天魔医’施不施这位舅老爷的脸面亦将羞惭无地,置往何处?”
吕慕岩恍然叹道:“怪不得‘逆天魔医’施不施脸上的神情似乎恨不得要把李兄咬下几块肉来,却仍万分委屈地将那碗剩酒乖乖饮尽!”李玄失笑说道:“施不施今天真是吃足了想不到的窝囊苦头,终于把一腔恶气出到柳英图身上,把他那张能讨女人喜欢的小白脸生生抓烂而死!”韩剑乎笑道:“柳英图既被‘逆天魔医’施不施生生抓死,‘蓝面魔君’呼延西总应该对自己业已变成‘绿帽魔君’之事有些明白了吧?”
李玄冷笑说道:“凡属这等武林枭雄,一方霸主,性情虽然多半比常人来得褊狭狠毒,但往往也会比常人来得格外宽宏,呼延西如今自然已知道头上戴了一顶高高的绿帽,但我料他决不会发作,要等与我们拼命一战,分了胜负之后,才会有所措置!”韩剑平抚掌笑道:“李兄此言,如见‘蓝面魔君’呼延西的肺腑肝肠,小弟认为你猜度得丝毫不会有所差错!”
李玄目光一转,含笑问道:“韩老弟,你认为那在席上充任提调令官的蓝启明究竟是一位什么样的人物?”韩剑平笑道“此人极怪,照他是昔年一代凶人‘血手人屠’卜五先生之徒的身份看来,自属邪恶一流,但不仅毫无邪气,反而仿佛是一派豪情侠骨!”李玄笑道:“我的看法与韩老弟相同,并又触动灵机,发生了一桩奇想!”吕慕岩叹道:“李兄真是仙骨仙根,不然哪里来的这多灵机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