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点头笑道:“四哥记得不错!”
韩剑平扬眉含笑问道:“杨九思既然坐在当世神偷的身畔,他总该破费些了?”
蓝启明微微一笑,伸手自怀中摸出一块金牌,递向韩剑平,笑道:“四哥请看,这就是我在那叫什么‘三眼煞神’杨九思身畔所得来的彩头!”
韩剑平接过一看,只见这面金牌形如人心,大小约莫两寸方圆,份量颇沉,确是纯金所铸!
他们是边谈边自前行,就在韩剑平看那心形金牌之时,蓝启明忽又目闪奇光,笑声叫道;“四哥,你看!这大概又是那位‘魔铃公主’诸葛飞琼玩的花样!”
韩剑平闻言,目光离开金牌朝前望去,只见山径当中,又放了一块磨盘大石,石上则平搁着一根晶莹翠绿的竹箫!
蓝启明边说边走了过去,拿起翠绿的竹箫,略一注视,不禁失声叫道:“乖乖!这根翠绿的竹箫,价值居然不下于那件火狐青袍,是根用‘阴沉竹’做的‘玉屏箫’呢!”
韩剑平哦了一声,也凑上去,但见蓝启明仍将目光凝注在这根竹箫之上,仿佛颇为出神,遂含笑问道:“贤弟怎的如此出神?这箫身上面又有什么名目?”
蓝启明笑道;“箫身上镌着一首七绝小诗,刀法字体俱都高明得很呢?”
韩剑平闻言,便知果然又是诸葛飞琼所为,遂皱眉笑道:“是首什么诗儿?贤弟念来给我听听!”
蓝启明应声吟道;“受厄西施至宝隳,掌中何物幻风雷?赠箫暂代韩湘笛,好谱新词伴酒杯!”
吟毕,便把这根翠绿的竹箫顺手递与韩剑平,并向他含笑说道:“四哥!除了这首七绝以外,上面还有几个字儿,你拿去自个儿看吧!”
韩剑平把那心形金牌交还蓝启明,接过竹箫,微一注目,果见箫身上除了一首七绝以外,并镌有“飞琼珍物”四个小字!
他心头微震之下,又将竹箫略一掂量,觉得确是一件可以代替自己所碎白玉笛的称手兵刃!
蓝启明笑道:“四哥,看你这眉飞色舞的样子,可是这根‘阴沉竹玉屏箫’用起来颇为称手是么?”
韩剑平异常高兴地扬眉笑道:“若当兵刃使用,确实极为称手!但不知在音律方面比我那根玉笛如何?”
说完,便自持箫就口,略一吹奏,只觉箫音清越无比,竟还略在自己昔日所用的那根白玉笛之上,不禁一阵喜欢直透眉梢!
蓝启明目光微转,长叹一声,蹙眉说道:“四哥,诸葛飞琼派遣她贴身心腹‘金童玉女’,一赠‘火狐青袍’,再赠‘阴沉竹玉屏箫’对于你的款款深情,已极明显,说不定还会在前途之中亲来相晤四哥却要有些把握才好!”韩剑平扬眉问道:“贤弟这‘有些把握才好’之语却是何意?”
蓝启明不便直言,遂颇为婉转地微笑答道:“刚才小弟不是说过,在明年九九重阳普陀上寿之前,让诸葛飞琼和我们保持一个似友非友的微妙关系,定会有许多方便么!”
韩剑平皱眉道:“这又与‘要有些把握才好’之语有何关系?”
蓝启明笑道;“四哥,你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还要问砂锅在哪里了!”
韩剑平也笑道:“不是我喜欢问,而是贤弟的那句话儿颇为令人费解!”
蓝启明微微一笑答道:“其实这句话儿也没有什么费解之处,因为万一那位‘魔铃公主’诸葛飞琼果在前途相候,那么,四哥与她见面之时倘若把握不住,便会产生两种极端的场面…”
韩剑平哦了一声,接口道:“是两种什么场面?贤弟为何还要加上‘极端’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