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反而将他的七张面皮剥下来,作为获胜的赌注?
但李玄又势不能将吐出去的口水吞回来,承认自己失败地宣告这第三场赌赛作废!
更何况李玄倘若认败伏输,则“七面怪人”宇文化的这一番牺牲,便显得毫无价值!
李玄心念电转,仍然拿不定主意,遂怪笑连声地说道:“锺离朋友!你莫非嫌自己的面孔快要冷僵了,想换几张比较有人味的面皮么?”
锺离秦闻言,仍自漠然不动地凝视着李玄,那两道冷冷的眼神,似乎更增几分逼人的压力!
李玄无计可施,只好取下背上葫芦“-嘟”狂喝了几日,一方面借以拖延时间,一方面在暗打主意之际,耳中忽然传来一缕其细如丝,但却十分清晰的语音:“老花子!不用怕,尽管答应好了!”
李玄闻声以下,心头登时掠过一线灵光,遂放下葫芦,目注锺离秦,纵声怪笑说道:“好好好!魔心换人面,这赌注我老花子押了!”话声微顿,神色一整,沉声又道:
“最迟于明年九月初一,我老花子准在“舟山定海”恭候大驾,看是你先取得“魔心秀士”古玉奇的一颗魔心,还是我先剥下“七面怪人”宇文化的七张面皮!”
话声一落,只听锺离秦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身形未动,人已闪电般破空而起,在空中但见他袍袖一拂,便消失于黑暗的夜空中!
这种奇快绝伦的轻功身法,纵令李玄等人都有一身绝学,也不禁为之微微咋舌,暗地赞一声:“好功夫!”
韩剑平眼望着锺离秦身形消失之后,方自剑眉微皱地目注李玄,颇为不解地说道:
“二哥!
这第三场赌赛的条件,你怎能这般不如考虑地使答应了?”
李玄摇了摇头,却遥注右侧数丈远处的一丛矮树,怪笑喝道:“树后的高朋贵友!
适才多承指点,何不出来让我老花子敬你一口聊表谢意!”
秋风瑟瑟,枝叶扶娑,却不闻那丛矮树后面,有丝毫反应!
李玄“嘿嘿”怪笑道:“朋友既然这般面嫩,老花子祗好亲自请驾了!”
话声出口,人已朝那丛矮树飞掠过去!
韩剑平与蓝启明不知李玄的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遂也跟着飞纵过去,闭目一看,但见枝叶扶娑,那有什么高朋贵友的影子?
李玄喃喃自语道:“奇怪,我分明查听出这丛树后藏得有人,难道这两句话的工夫,人便飞上天去了不成?”
韩剑平笑道:“二哥!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我和五弟那不曾听出这树后藏得有人呢?”
李玄怪眼一翻“哼”了一声,道:“刚才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答应锺离秦的条件么?”
韩剑平道:“不错,我认为纵然输了这第三场赌赛,二哥也不应接受才对!”
李玄点头道:“当时,我实在也有这打算,但暗中却听见有人叫我答应…”
韩剑平“哦”了一声,插咀问道:“二哥可听得出那人是谁么?”
李玄摇了摇头,道:“我虽然听不出什么人的声音,但当时我的直觉判断,认为那发话之人,纵然不是诸葛飞琼也必是-的手下,故此我便大胆接受了锺离秦的条件…”话声微顿,一指这丛矮树,苦笑说道:“那时侯,我的确从那话声传来的方向,查出话声便是从这树后发出,却想不到就在两句话的工夫,竟会眼睁睁地让人溜掉,真是笑话,笑话到了家了!”
话刚说完,忽听蓝启明接口笑道:“二哥!你的笑话在这里呢!”
李玄诧然望去,只见蓝启明正从右侧数丈远的另一丛短树中钻了出来,手中扬着一张纸片,快步走了过来!
韩剑平皱眉问道:“五弟,你发现了什么?”
蓝启明看了看手中的纸片,一面走,一面笑声念道:“可笑铁拐李酒仙,专门爱赌大胆钱,若然不看韩湘面,管教输得泪涟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