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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单恋(2/7)

人更蛰沉着,稳练机警,以前从未显什锋芒,表面上看不来,人也不甚理会到他。

不久,忽听传说盘家在木里戛连请酒带寿,大举请客,盛极一时。恶霸洪章与他并无情,也被请去。虽然有疑心,细一打听,盘庚此举好似和别的富人一样,专为摆阔,远近千百里内的山酋土官,恶霸豪绅,稍微有势力的全被请到。每日放张灯,搭台唱戏,闹了好些天。穷奢极侈,歌舞狂,火树银,笙萧不断,但都在他山前所居大片庄园之中,并未请什来客由山脚秘径石到他平天寨重地去过,席上对客更是里谦虚,暗中摆阔示威,除隐然以方圆千里内第一个有财有势的领富翁自居而外,也无别的可疑形迹。

南洲早奉异人之命,见他人甚忠实,探完气,令其往投木里戛以作内应,并将吕二先生所留的话详为转告,约好平天寨通信相见之地,方始别去。吕二先生走时,原和另一恶霸教师朱榴订约,当年年底必回,至迟不过明,令约帮手,一分存亡。光易过,一晃过年,双方均无音信。后听一路过求医的名镖师谈起,朱榴已因途中采被人擒住,用毒刑拷打,问以往恶迹,将人杀死,割下两耳,与女贼朱凤送去。双方已成不解之仇,定于本年端午在昆明碧山后一拼死活,事闹颇大。

这类事乃边疆一带的恶风俗,每年都有发现,往往为了斗富倾家,转而伤人,结成仇大恨,引起群殴凶杀,败名裂,同归于尽,本来不以为奇。只为盘庚的财富均由走私掳劫而来,又与外国勾通,得十分隐秘。人只知他是位当地富翁,并不知他底细。

妇线仙鸾虽然生得大丑恶,年已回十开外,,遇见稍微壮一的俊少年,决不放过。事前两日,曾有人见女贼由当地经过,再一仔细查探,果然寻到一线索,因此推了几位英侠之士来此窥探。为了此事关系重大,盘贼夫妻勾结外国,又是崆峒嫡派死党,万一激事变,难免贻祸生灵,因此十分谨细。诸侠到后,便分途去往木里戛窥探。

只有一位老侠,化名吕二先生,在腾南镇上守候接应。因见南洲父女义侠好善,又访路清是他故人之,少年英俊,有志之士,双方一见投契。三小兄妹也相继拜了师父,学了好些上乘本领。恰巧恶霸所用名武师何奇奉命示威,为异人所败,认对方来历。想起人鹰犬,行为可耻,心生悔悟,便将教师辞去,想带徒勾少回转故乡,另谋生活,因与南洲相识,前往拜访,以便托他代向吕二先生求教。

南洲听朱榴所约的人还未约到,便因采被杀,史万利又是只想坑东欺伙,只顾贪财,惟恐生事,知南洲父女不是好惹,将恶霸劝住,暂时已可无事。有心去往木里戛窥探何奇等三人动静,无奈医病太忙,不能走开。

富欺贫,凌弱,原是边疆一带积久相沿的恶习。盘庚又得巧,所有田园、果林、山地、鱼塘,凡可产之区,均由手下徒党分别理,暗中归他一人主持。生杀掳抢,欺凌压榨,任而行,表面却各有各的主人,因此这多年来,外人对他,谁也不曾十分重视,至多说他底财厚,忽然有些穷奢极的空前豪华举动,无论饮起居,园林声,甚至极不相的细节,都是富丽堂皇、细考究到了极。那些平日最有富名的大财主见此情景,固是相对失,气馁情虚,自然敬仰,一语百应,承望颜,不敢正看他,便那许多世代相传、聚敛多年的当地土官,也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互相惊奇,自愧弗如。盘庚当筵又命徒党中有本领的,推说是所用武师打手,比赛本领。这些贼党都有极好武功,更将来客镇住,全都尊如天神,羡慕结,争先恐后。盘庚夫妇只示威摆阔,对人却又满面风,没有丝毫财主

见争斗形迹。当时想不起是何原因,后将各派剑侠惊动,探盘庚夫妇形迹可疑。

如论富名,好像连洪家都比不过。实则他那财产之多简直惊人,不可数计。休说平天寨中金银珠宝堆积如山,方圆好几里的大片园林楼台,都是画栋雕栏,朱门绣木连云,山青碧,内中陈设富逾王侯,便木里戛那大一片山地田园,也没有一尺之上不是盘家所有。只为当地的人有产业的均是他手下,看去仿佛各有各的行业,一样有穷有富,其实,穷的都是盘家农,余者都是他的徒党亲属。一面奉他密命,借着各行业掩饰,犯法为恶,一面挟着他的威暴力,压榨大量贫苦土人,任鞭打,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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