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救了,我去接田叔上楼来!”
早听得楼下面田寿沉喝道:
“何用你来接,我自会上来的。”话声中他已到了楼梯口站定,只见他先是扫去一身灰尘,双手下垂,突然冲前几步到了老太太面前,他神情黯然的道:
“小弟给大嫂见礼!”说着就要跪下,却被老太太伸手一拦,道:
“来了就好,快一旁坐下来。”
田寿一叹,道:
“两年未见大嫂,大嫂更见苍老了!”
卓文君双目已红,但田寿似是不见的又道:
“大嫂子,小弟找了两年,就是未见大哥的面,连蓝旗社的老于也似没头苍蝇般到处碰壁落空。”
卓文君便在这时双膝跪在田寿面前,道:
“侄儿该死,害得两位叔叔不得清静。”
田寿冷冰冰的道:
“你小子还会体谅你两个大叔的苦心呀,我把你这小没良心的,你也快三十出头了吧?敢情我三个老的还不如宝盒里的三个骰子呀,我操…”
卓文君低声道:
“侄儿愿意领田叔责罚。”
田寿大怒,道:
“混帐小子,你明知道田叔疼你,就算你脚底板的肉也比田叔心上肉还令我疼惜的,你却叫田叔责罚你,起来吧小子!”
卓文君长跪不起的道:
“就因为侄儿不成材,清风台才出了大乱子,田叔必得为侄儿做主才是。”
田寿一怔,道:
“怪不得荒山中老偷儿要我赶快回来清风台,问他什么事,他娘的那个精得如花果山上下来的猴儿精般老偷儿只说见了你就知道,他娘的,我可是憋了一肚皮的疑难杂‘问’赶来的,果然清风台出了事,你起来,快把事情告诉你田叔知道。”
卓文君却对妻子黄倩道:
“详细情形,你快告诉田叔。”
黄倩这才缓缓道;
“那日天还未黑,小柱子跟着几个大孩子在前面溪边玩,突然远处冲来十二匹快马到了溪岸,马上有个汉子笑指着小柱子对一个模样吓人的大汉道:
‘就是那个孩子,我们不用杀进去掳人了’
“于是,他们一冲上前,架起小柱子就走,连句话也未撂下来,就不知是那路人马,附近追上的人又被他们砍倒十来个…”
黄倩指着丈夫卓文君,又道:
“还是文君回来说的,他在白虎镇已知道是大刀寨的人把小柱子掳去的。”
田寿已是面灰目赤,牙齿在咯咯响,声言又对卓文君道:
“你怎的知道是大刀寨人所为?”
于是,卓文君这才又把自己在柴家赌坊的事,以及铁掌柜出卖消息等情节细述一遍…
田寿一听,先是大骂卓文君:
“你小子真是糊涂透顶,你已到了白虎镇竟不先回清风台,简直的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论清风台的家法,就得打你个脱层皮!”
于是,田寿这才与卓文君策划,如何攻上大刀寨的事。
首先,田寿命人赶往蓝旗社通知蓝旗社的人马,两日后赶到白虎镇的东北方元宝山会齐。那蓝旗社在广义镇,有六个分旗社分布在广义附近,人马很齐,总有个六七百人。
以田寿的想法,即使于柏天不在蓝旗社,他的六分旗随便召集起来,也不会少于三百人,有了这些人,足可以攻上大刀寨了。
现在是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