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继穿过殿堂而到了后院,这时有一室中尚有灯光,正是刘金定同小穗儿客住的地方。
灯光下原来这人正是庙祝,土地庙掌管香火的,细看这人五十出头,清瘦的面孔上一对炯炯眼神,胆鼻阔口,颔下短须,一件灰色夹衫,显得超然脱俗样子。
刘金定见丈夫与小千儿回来,并不多问,只是对那庙祝笑道:
“先生回来了,可是在外面遇上老头子的吧?”
那庙祝一笑,道:
“总希望我们的目标早日露面,否则谁又知道好东西在什么地方,更何况又耽误二位呢!”
“偷魂老祖”风啸山走至刘金定面前,道:
“老太婆,为丈夫的回来了呢!”
刘金定深凹的双目上翻,道:
“回来就回来,还用得着繁文褥节的彼此客套一番不成?真是的!”
风啸山吞了一口唾沫,道:
“娘的,几十年夫妻一场,就不知我是同你怎的度过。”说着便在一旁坐下来。
那庙祝笑道:
“玩世不恭,笑傲人间,二位倒是令人羡慕的紧呢!”
刘金定冷眼望着一旁的风啸山,道:
“就像小千、小穗那么大的时候我们就搅和在一起,一直的他就要我嘴巴甜一些,说是嘴巴甜的女人才像个女人,可是他就没想想,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还要把爱呀爱的挂在嘴边呀,真是的…”
风啸山无奈的道:
“我说你不过,但求你口上留德别留香,这总成了吧!我的土地奶奶——”
于是,连庙祝也哈哈笑了。
刘金定这才问道:
“清风台那面未出事,你师徒二人白跑一趟了?”
风啸山道:
“不全是你的主意,怕什么如意楼趁火打劫的找上清风台,害得我同小千儿连夜赶到清风台。”
刘金定笑道:
“闲着也是闲着,你们去溜溜腿又有什么关系的,再说那卓清风当年拉过我们一把,为他你也不该袖手旁观,要知大丈夫当恩怨分明,一勺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何况我们在此等的那人还早呢!”
这时庙祝接道:
“算算日子,应该是在这几天到了。”他一顿又道:“不过这几日白虎镇上听说到了不少北地来的人物,这些人全都不简单,我们不可稍有大意…”他望望风啸山又道:“我的意思是风老这几天最好少去白虎镇,就在这土地庙内歇息,免得节外生枝。”
刘金定冷哼一声.道:
“老头子无缰野马惯了,只怕他不会同我老婆子一般的气定神闭的住在这儿。”
风啸山抚掌笑道:
“知夫莫若妻,我老头子还真的有事待办呢!”
庙祝双眉一紧,道:
“风老,我实在不愿你在事情未成之前横生枝节,要知那会妨碍大事的。”
刘金定道:
“没什么关系,先生尽管安心,这本是我夫妻二人自愿出力,自不会把事情弄糟,且听我这老头子说说看,是什么事情,非得这时去办的。”
风啸山摸着稀疏胡子,笑道:
“虽是小事一桩,难免涉险。”
刘金定道:
“既有危险,就别把我老婆子算上,至少你若不在,我老婆子还能派上用场。”
风啸山道:
“不,这件事必得你我老夫妻二人一同出马才成,小千、小穗就得在土地庙等我们了。”
小千、小穗对望一眼,小千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