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你老小子这般的得意,敢情又被你宰了不少肉头吧!”
柴老二忙抱拳,道:
“田爷大驾光临,柴老二脸上可有光彩了,二位快请里面坐,外面可是真的冷呢!”
卓文君一手提着个包裹,沉甸甸的跟在田寿身后面直往柴家赌坊走去。
又到了那间大客厢中,早有两个姑娘走进来伺候,一个在升火,另一个倒茶送酒菜。
那柴老二招待的十分殷勤,田寿也不客气的居中一坐,伸手指着卓文君,道:
“这地方我老人家一来,就觉着不对劲,你小子快把一千两金子数给柴老二,取回我们的东西走人。”
柴老二呵呵一笑,道:
“卓仁兄,不是说定了的,只等你再次到来,我们再继续赌下去的,而你可并未赢够你心中的那个数,我这里的吕太白尚等着仁兄指教呢!”
卓文君轻摇着头,道:
“柴老二,你就别再诱我坐台子上了,老实告诉你,我戒了。”
突的哈哈-笑,柴老二道:
“这倒是件大新闻,清风台的卓家大少爷,一向是认赌不认人,老子老婆全管不着的赌国大人物,竟言戒赌,当真是天下奇闻。”
田寿豹目一瞪,道:
“柴老二,你在聒噪个鸟,不赌死不了吧!”
卓文君一笑,道:
“柴老二,卓文君确已戒赌了。”
柴老二道;
“戒了?哪天的事?经过多天,那现在也该忘了。”
卓文君摇摇头,道:
“忘不了,这一辈子我都忘不了。”
柴老二眉与眼似是扭结在一起了,边低声笑道:
“柴老二实在难以相信,要知嗜赌者不少人全戒过,甚至于斩手切臂的也难以戒,而你…”卓文君又是一声笑,笑得相当轻松的道:
“卓文君已发誓不沾那玩意了,这也是千真万确的事。”
一声“哈哈”柴老二道:
“发誓?那更是戒赌人轻松平常的事。”
卓文君一手按在包裹上,满面严肃的道:
“柴老二,你知道我是跪在何人面前发的誓?”
柴老二耸耸双肩,道:
“不是你老娘就是你老婆,难道你会跪在田爷面前起誓…可能吗?”
卓文君摇摇头,道:
“全都不是。”他望望一旁的田叔,又道:“我是跪在我儿子面前起的誓!”
柴老二几乎跳起来的道:
“奇闻,奇闻,哪有老子跪儿子的,这又成何体统!”
田寿一掌拍在桌面上,道:
“柴老二,你懂他娘的屁,老子不成气,就得给儿子下跪,你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话吗?再说这对着儿子起誓要比那跪在神明面前起誓还管用,除非你这老子不想当,否则就得戒。”
柴老二一笑,道:
“田爷,你解释的十分清楚,我柴老二听的九分糊涂,这戒赌不戒赌全得靠自己,如果卓仁兄这时候再去大厅上玩几把,他那个小儿子又能怎么样?”
田寿大怒,骂道:
“你娘的,从你的这些话中,老子就知道你是个绝子绝孙的王八蛋。”
柴老二一笑,道:
“彼此,彼此!”
田寿当然知道自己是出家人,空静的心境,自然也是无妻无子,柴老二的话虽是真,却也令他无可奈何!
卓文君早把布包一摊,道:
“一千两黄金,柴老二你点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