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仰,抖了一下他那满头长长灰发,道:
“何止是坐不下去,要我老头陀看来,简直就是不该来,吃过酒早走吧!”
浅浅一笑,白凤道:
“前辈,如今我倒是又不急于走了呢!”
田寿“哦”的一声,道:
“不走了,敢情是要去大厅上挤个位子赌几把了?”
白凤摇头道:
“才不去那地方呢,就在这里睹不也是一样?”
吕太白忙笑道:
“家具我这儿现成的,随时都可以侍候小姐的。”
田寿只道是柴老二千方百计想在白凤身上搜刮呢,他怎知是二人合谋卓文君?
但他可心中有定数,这里只要拉开赌桌,他那里就会把卓文君拖走。
果然,柴老二抚髯再笑道:
“这里能陪大小姐玩的大概也只有卓大少爷了。”
白凤不等卓文君表示,当即笑道:
“卓公子可愿同白凤玩几手吗?”
白凤与柴老二的一唱一和,犹似拉羊上树,而令卓文君不知如何回答。
田寿-听,早哈哈一笑,道:
“柴老二呀,我老田终于想通了。”
柴老二一怔,道:
“你老哥想通什么了?”
田寿道:
“姓柴的,你是在玩火呀!”
柴非一惊怒之情只在面上一闪而逝,边问道:
“什么玩火?”
田寿指着白凤,道:
“姑娘可是白不凡的女儿,你今利用她来引诱我这个糊涂蛋侄儿重操‘臭’业,再淌‘赌’水,我的儿,这要是白不凡知道了,不活剥你的皮才叫怪事。”
田寿怎知这柴家赌坊根本就是如意楼的?那柴老二更是白不凡的拜弟,非但如此,连白虎镇上几处别种字号也是他兄弟干的。
白凤一听突的长身而起,道:
“前辈,你年纪一大把,至少也该有些风度,也让我们做小辈的视为尊上风范,怎可在这种场合给人难堪…”
田寿不愠不火的道:
“姑娘,若论尊上风范,一见面我就该替白不凡管教你一番,什么地方不好去,偏就闯上赌场来,一个姑娘家,你该替你爹多想想才是!”柴老二一听,几乎想动手,但他慑于田寿武功,一时间猛咽口水,强压怒火,道:
“一团喜气,田老怎好扫人兴头呀!”
田寿推桌而起,怒道:
“放你娘的屁,你老小子当真是生冷不忌,大小通吃,连人家如意楼大小姐的荷包你小子也想掏呀!”
柴老二双手一摊,道:
“你这是什么话?”
“我这是大实话,你能否认?”
白凤见情况不佳,一场阴谋生被这可恶的头陀搅砸,不由忿忿的道: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今日若不是见你年长几岁,休怪我以小欺上。”她不再说下去,边往门口走去,对柴老二道:“怎的你这儿住了这么一位不通人情世故的疯人。”
田寿突的哈哈大笑起来,边拉着僵在当场的卓文君道:
“请客不如送客,柴老二你还杵在这儿何事!”
柴老二回头一咬牙又跺脚,跟在白凤身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