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卓文君道:
“杀人者人恒杀之,这断肠谷便是尔等报应之地。”
宫彪心中暗自思忖,眼前变成了糊涂仗,附近砍杀的惨状,自己得先弄清楚这一仗是怎么被清风台知道的,当然也可以借着问话,稍恢复自己耗去的体力。
这便是“绝一刀”宫彪粗中有细的地方一——
大冷的夜,他竟是额头见汗,伸臂擦了一下汗水“绝一刀”宫彪怒喝一声,道:
“姓卓的小鳖娃儿,清风台是怎的知道大爷们今日要来收拾你们的?”
冷笑一声,卓文君道:
“娘的老皮,你见过什么时候纸会包得住火的?”
“绝一刀”宫彪双目尽赤,喘息粗声,愤怒交加的以刀指着卓文君,道:
“老子在问你清风台如何会知道这码子事的,你他妈的胡扯卵蛋些什么古景!”
卓文君冷哼一声,道:
“难道你会猜不透摸不着?”
“绝一刀”宫彪双肩耸动的骂道:
“老子猜想,这大概有三方面可能坏了大爷们的事。”
卓文君大感意外,心想怎会是三方面?谁?
心念间,淡然一笑,道:
“你老宫又以为是谁?”
“绝一刀”宫彪怒道:
“走往大刀寨的有三种人,一是那白虎镇上的回春堂端大夫,另一便是那姓风的老偷儿,再不就是如意楼的人,对,准是这三种人——”他突然大叫,道:“白不凡呢?如意楼的一群狗东西怎还未出现?”
于是,卓文君笑了!
笑声夹杂着谷中凄厉的惨叫,糅合在荒山野谷中,形成一种十分不协调的乐章!
宫彪怪叫如枭的骂道:
“别他妈的得意得太早了,如意楼的人-到,那才有好戏可看了呢!”
哼笑-声,卓文君骂道:
“别他妈做你那五更黄梁大梦了,如意楼的人永远也不会来了。”
“绝一刀”宫彪仰天大骂道:
“白不凡,是白不凡抽后腿摆了爷们-道,好可恶啊!”卓文君对于宫彪的咆哮,报以舒畅-笑,道:
“宫大胡子,你这时候才弄清不嫌迟了?”
“绝一刀”宫彪摇头,道:
“不迟,绝对不迟,即算他妈的白不凡抽了爷们后腿,大刀寨仍然可以-拚,要知道大刀寨是来杀人的,可不着兴被人杀,否则,那得在这荒谷中有得拚的了。”
卓文君沉哼一声,道:
“我操,你宫大胡子比之步如飞如何?连步如飞都变得——堆肉酱了,你又算得哪门子的高招?”
一旁的“铁头”白布衣大宽刀一抡,厉声道:
“卓少爷,那还有闲功夫同这顽熊斗口舌的,杀了他我们去接应田爷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