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势,放倒一棵大树在山道上。
当真是无巧不成书,竟被他碰上如意楼“铁掌”白不凡的掌上珠白凤。
也许真的饿急了,那宫彪一边取出袋中东西往口中轻轻塞着嚼,不时的因左颊处抽痛而令他浓眉一皱,边双目怒睁还笑的逼视着惊异不完的白凤。
白凤心中暗自揣摸,还是逃走的为妙-
念既发,她在宫彪还往口中塞吃东西时候,猛的一拉马缰绳,就待纵身上马。
白马错蹄调头,而白凤正要举骗腿上鞍呢,突听得宫彪一声怒骂,道:
“你娘的,还想逃!”声音激荡中,空中冷芒猝现,激荡的冷焰中便见血光崩现一团,好狠的一刀,只见那匹白马已开肠破肚的倒在地上。
“绝一刀”宫彪一刀劈死白马,竟连着在马腹中掏了几口马血喝入口中,一时间他的大草胡子上变得黑红一片,而使得白凤一哆嗦。
宫彪似是已把肚皮填饱,他这才沉声道:
“你爹呢?”
白凤已狠下心来,道:
“我爹怎样,如果有他在,你敢这样?”
宫彪嘿嘿一笑,道:
“我问你,大刀寨与如意楼联盟,原本彼此敲定了的,你爹他为何中途不言不语的要变卦?”他一跺脚,咬着牙又道:“变就变吧,合着还要暗中把消息送上清风台,他奶奶的白不凡他是诚心要老子们的命呀!”
白凤冷然道:
“大刀寨包藏祸心,一心想通吃一方,一旦清风台完了,白虎镇的如意楼也将腑首听命于你们,与其这样,还不如退守一边的为是。”她十分戒慎的,又道:“再说这江湖上本就是讲的利害,谁愿意吃亏上洋当的!”
“绝一刀”宫彪枭笑一声,骂道:
“此种口吻,大概全是白不凡老物所传授,今日总算老天也稍作公平安排,把你这白净得似莲荷般的大美人送到大爷的面前来了,哈…”白凤挽个刀花,沉声道:
“你想怎样?”
“绝一刀”宫彪,突然指向断魂谷中的雪地,厉吼道:
“你问宫大爷要怎样,何不去问那地上躺着的两百多具大刀寨的兄弟们去!”
白凤不自觉的望向断魂谷中,直觉的西北风送来的寒风在蜕变,隐隐然似有着无数厉鬼,而觉着阴风惨惨。
宫彪也开始横刀向白凤逼去,一步步的逼去——
雪在飘,也越飘越大,大得地上死马的肚肠也似披上一层白纱。
白风在宫彪的进逼中还连连的后退,因为她早已闻听人说过,大刀寨的这个二当头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绝一刀”宫彪逼着她忽又站定身子,冷酷的半张面上肌肉跳动,铜铃眼一眯,似是有着虐待感的满足,虽然他的右臂有伤,虽然他的左脸血肉模糊齿白森森,但他这时又露出他那特有的桀骜不驯,那表情便宛如一只凶狠的大花猫睨视着瑟缩在一隅而又难以逃走的小老鼠,他真的有着吃定白凤的意味:
“哼!可爱的小绵羊,你真的是怕了,是吧?”
白凤冷沉的道:
“我怕什么?”
宫彪嘿嘿笑,道:
“怕我把你吃了呀,不是吗?你在退避,可是你知道又退避不了,所以你又在打着哆嗦是吧?可是你的前来,是那么的正是时候,而宫大爷又偏未在这断肠谷中亡魂,你仔细的想想看,除了上天的安排以外,天底下只怕再也不会有恁般绝妙巧合的事了吧?”
白凤尖声叫道:
“你究竟想做什么?”
“绝一刀”宫彪道:
“干什么还用得着问?”
白凤惊骇的道:
“杀我?”
用力却是缓缓的捋着头,宫彪道:
“杀你不是太便宜那白不凡了吗?”
白凤环视附近,几株树外就只有断崖峭壁,即使想冲向谷口也不容易,因为宫彪就如同个血糊的山墙般挡在他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