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囚车中囚的何人?”
刘金定愣愣的道:
“管他是谁的,我们受托只管盗取姓马身上之物,可未曾说是劫人犯的,再说你看这帮满洲鞑子,一个个全有一身硬底子功夫,老头子,你可别胡来!”
风啸山有凌的目光怒视着刘金定,低声厉言的道:
“当你老太婆知道那囚车上的人以后,怕你比我还存不住气的要出手了。”
“梁上燕”刘金定一怔,道:
“你说说看,囚车上会是谁?”
风啸山目中似有着血泪,他旋转着锐利的眼珠子硬是不让泪水滚出眼眶外,道:
“囚车中…是武林老爷呀!”
刘金定倒抽好大一口凉气,没吐出来却被她双手硬是按在皱纹层生的嘴巴上,她颤抖着,道:
“武林老爷子怎会被这批鞑子捕去的,老头子,这事情我们既然兜上,你要是不设法救人,我老婆子这辈子同你没完没了。”
风啸山借着叮铃当嘟洗碗声,低声道:
“你看你,就知道你存不住气,能下手我还会不下手的,你就听我的吧!”
夜来凉风更刺骨,不少人哆嗦着直跺脚…
一张虎皮铺在大椅子上,马鸣岐就是睡在椅子上,他的那个红缎绫包裹,早被他又塞入马褂内了。
三间大茅屋子,竟然有二十五个人守夜,光景真的是两步站个人,最叫人吃惊的是囚车边四个握刀汉子,他们在入夜便拔出腰刀,一副欲拼命的架式。
五十人分成两批,前半夜二十五人,过了三更天又是另外二十五人,这光景风啸山还真拿姓马的没辙,别说是救人了,便盗取塞在马鸣岐马褂内的红包也休想,因为马鸣岐的身边一排站了八个人,八个看他一人打鼾,姓马的还真睡得安稳呢!
后间小草屋中,风啸山一家全被赶进了柴房里,柴房外面也有人把守,连小千儿半夜想出来撒泡尿,也被喝叫尿在屋子里也别出来。
柴房内,刘金定只想冲杀出来,可是连庙祝也拉住她,因为这趟差事连罗九匡也有份。
“大嫂子,我们千万三思而后行!”
刘金定怒道:
“这节骨眼再三思管个屁用!”
风啸山道:
“办法总是会想出来的。”他一顿,又道:“武林老爷住的地方何其秘密,怎的会被鹰犬们摸到的?”
刘金定怒声道:
“老头子,这时候你去想那些不相干的事干什么?快拿主意呀!”
风啸山道:
“听老爷子说,那个红绫包十分重要,大公子也是要我们以盗取那玩意儿为己任,我看还是先设法盗东西为主,救人,那得看情形了。”
刘金定要说什么,庙祝早点头道:
“那个红绫包-定十分要紧,我们不能为了救老爷而失去盗那东西的机会!”
于是,连刘金定也唉声叹气了…
这一夜柴房中的人全都睡的十分辛苦,风啸山在天未大亮便起来了。
他才走出柴屋,迎面一人已提刀过来,道:
“回去!”
风啸山指着东边,道:
“就快天亮了,我老头子每日里总是起得早,再说我还得早为大爷们准备早饭呢!”
那人沉声道:
“你等等,我去请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