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一个什么黑道组合的头子——”
说到这里,他徒的一怔,不由满脸狐疑之色:
“怪了,这档子事除了府阁里有关的人知道,根本不可能传扬到外面来,老兄你却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汪来喜淡淡的道:
“各有各的路子,各有各的神通,症结只在于事情是否关已,但凡切身利害临头,便是石缝里的蚂蚁也非得挖出来数个清楚不可,这一层,周兄就不必追问了。”
周才忙道:
“当然,当然,还请老兄继续见示。”
汪来喜道:
“老桑那位兄弟庄有寿,前往谒见双老的时候,曾携带了一件珍宝翠玉龙去做见面礼,这回事,不知周兄你知道不知道?”
周才不禁神色微变,却坦白的道:
“老兄的消息真叫灵通,居然连这件秘密也晓得,莫不成除了我之外,各位尚另有卧底之人?不错,老兄你说得完全正确。”
坐在竹椅上的孙有财,半眯着眼接口道:
“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这么简单,周才,你设法将他五位引进‘双老阁’,指明双老藏匿宝物的所在,然后再暗里掩护他们出来,大功即乃告成!”
汪来喜望了望孙有财,轻笑一声:
“你说呢?”
周才把竹椅往床前拉近,放低了声音,形态中有着暧昧:
“约莫,呃,报酬也不会少吧?”
不待汪来喜回话,孙有财已“呸”声向地下吐了口唾沫,又重又冷的道:
“周才,你在起什么心思老子清楚得很,好叫你得知,人家五位乃是真正讲义气、论交情的人物,这趟出来流血卖命,不但半个蹦子不向事主要,开销花费更是贴老本,这种担当,你做得到么?怎么着?莫非你还盘算外帐加一,多捞几文?”
双手急摇,周才尴尬的道:
“不,不,孙爷切莫误会,我只是问问而已,敲定说妥的事,我怎敢再生变异?孙爷放心,就这个价钱,我算豁到底啦。”
孙有财吊着两只眼珠子道:
“除非你活腻味了,我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子,周才,我对你,可是向来宽厚有加,你要敢坍我的台,哼哼,就沐怪我姓孙的心狠手辣!”
周才苦着脸道:
“没这回事,孙爷,你老关照我、拉拔我,我哪能这么没有天良?”
周才倒抽一口冷气,眼皮子不住跳动,嗓音发钞:
“我的皇天,说来说去,你们竟是打算潜入阁中,盗取双老的珍宝?”
汪来喜古井不波的道:
“这不叫‘盗取’,周兄,我们只是替一个朋友京回原就属于他的东西罢了;这条价值不菲的翠玉龙,本来是‘归德县’富豪费三裕的传家之宝,‘仙霞山’庄有寿那一于土匪掳劫了姓黄的一个爱妾,逼着黄三裕赎人,黄三裕一时凑不出偌大款项,拿着这件传家宝便到‘马前镇’‘聚丰泰’当铺找朱掌柜的押当,银子拿走了,消息也泄漏出去,庄有寿他们恶性难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又派人去朱掌柜那里劫走了这条翠玉龙,如今证实宝物已由庄有寿孝敬给了竹兰双老,我们受人之托,无论如何得索回此物,否前,不但有人要倾家荡产,断送大好姻缘,说不定赔上人命亦大有可能!”
思忖了半晌,周才呐呐的道:
“那么,各位,咂…是替那黄三裕出力呢,还是帮着那当铺的朱掌柜?”
汪来喜道:
“你不用费心管这么多,总之两人之中必有其一就是了。”
甜甜嘴唇,周才又试探的道:
“老兄,你们大概和那委托办事的土地,有着极深的交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