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任非的毛病,滑头滑脑外加赖皮成性,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角色,刁不穷怒冲冲的上门问罪,必有其因,决不可能无的放矢,像任非所说的“变着花样糟蹋人”至于到底是个什么样原因,便得两造双方讲明白了。
这时,刁不穷瞪大眼睛,咬着牙道:
“老不死的,你干下那等卑鄙龌龊的勾当,害得我差点逆气成残,不但不知仟悔,毫无愧疚之心,居然还敢强词狡辩,以非作是,今天我要不活活剥下你这一身人皮,天底下尚有公道在么?!”任非退后一步,色厉内茬的咆哮:
“我不知道你在瞎扯些什么,我他娘自信行正立稳,仰不愧于天,俯不作于地,我几时又害过你,坑过你来?姓刁的,你对我一直怀恨在心,看不得我过好日子,凡此种种般般,全是借词挑刺,目的只是发泄你心中的怨气,触我的霉头…”刁不穷脸上杀气顿现,大吼如雷:
“老狗操的,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任非又往后迟,嘴上却仍不服输:
“你休要恃强凌人,发熊发狠,娘的,我认罪?我有什么罪好认?”刁不穷双颊往上骤吊,塌肩曲膝,人已向前欺近,雍狷一看再不阻止,就是个开打的局面了,他赶紧往中间一站,两臂伸展,把这对老伙计隔离,边苦口相劝:
“有话好说,刁老兄,有话好说,事弄清楚了,分出是非之后再动手不迟,假如现在就先打成一团,岂不是一场胡涂仗么?”收住势子,刁不穷气咻咻的道:
“这个老王八旦,真正不是东西,朋友,你既然要我先把事情弄清楚,我就给你弄个清楚,你也正好替我做个见证!”雍狷忙道:
“愿闻其详,刁老兄。”刁不穷握拳透掌,愤怒不已:
“上一次,任老鬼不把那本‘落雁三击’的招页交给我了么?”雍狷点头道:
“不错,是我亲眼所见。”刁不穷恨声道:
“折页里一共享图形与口诀绘写了三招的招法,习练的方式,以及运气的窍要,照着去练,个把月内便可有成二四个月以后,即能运展自如…”雍狷道:
“这不是很好么?”刁不穷满口牙齿挫得“咯”“咯”生响:
“原是很好,不好的地方却是任老鬼竟将口诀中运气贯劲、循径走脉的一段暗里以极巧妙的手法涂改过了,他将行功接力的经脉更改厂部位与名称,我照着这种坑死人的口诀去练,结果你已看到,害得我几乎走火入魔,岔气逆血,不但直到如今背脊骨挺不起来,一条右腿也因为浊气入穴而发僵发麻,现在走路还免不了瘸破,你说,这老王八且可恨不可恨,该杀不该杀?”雍狷透过回忆,马上记起当初任非目送刁不穷离去时,那种怨意又恼恨的模样,他还记得,任非曾经自言自语般的咒骂过,好象是说一。我且叫你得意去,到了时候,就知道谁比谁狠了…看情形任非显然是做过手脚,早已埋下这一步又阴又损的暗棋!
脸红脖粗的任非犹在争辩:
“是你自己练功失慎,出了毛病,怎么能把责任朝我身上推?这不叫‘欲加其罪,何患无词’么?我可不背这口黑锅…”刁不穷气过了头,反而变得阴沉起来:
“你赖吧,老不死,我看你还能赖到几时!”雍捐十分为难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