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我看你气色不大好——”
君仍怜冷冷的用手指着心窝道:“是不舒服,不这里不舒服!”
怔了怔,雍狷忆道:“心口痛不是?八成因为旅途劳顿,饮食不调,加上昨晚上未曾睡好才引起这个毛病,我看你且先过去,我马上替你找个大夫瞧瞧…”
君仍怜板着脸道:“我不搬过去,雍狷,是谁作主要我搬?”
雍狷赶紧解释道:“没有人硬要你搬,君姑娘,是这样的,你也知道只要我一转回来,我那些仇家必定就会一拨拨的接踵而至,他们一到,便决不是个善局,打杀搏战在所难免,我为了顾虑大伙的安全,才将家中老弱妇孺光行移开,并无丝毫强请二位姑娘搬迁的意思…”
君仍怜直视雍狷,持硬的道:“这么说来,你是为了我们的安全才送走我们喽?”
雍狷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君姑娘、由于时间迫促,未及先与姑娘商量,或有失礼之处,亦乃情非得已,还望姑娘包涵则个!”
君仍怜道:“你如此顾虑我们的安全,你自己的安全又有谁来承担?”
雍狷一时没有会过意来,只迷惘的道;“君姑娘,这是我切身而且必须面对的问题,个人能否保全,只有尽其在我,但凭天命,在这种情形下,谁也难讲能够维护谁…”
哼了一声,君仍怜道:“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雍狷搓着手,呐呐的道:“君姑娘,你到底是在喻示些什么,尚请明言。”
君仍怜重重的道:“俗话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又说,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奸,这乃表示人与人之间相交要交心,见情见于艰困危殆之际,缘结生死,才算不世之缘,而今天你有了麻烦,正须助力的当口,却偏偏把我们遣走,雍狷,在你眼中,我们都成了那一类的无情无义之徒或窝囊废,秋风怀有身孕,尚不待说,我呢?你也把我看为一个毫无作用甚且临难苟免的累赘?”
张口结舌了好一阵,雍狷始窘迫的道:“你,你误会了,君姑娘,你完全是误会了,我断断没有一丁一点轻视之心.我仅是为了二位的安危设想,顺理成章的铺出一条退路而已…”
君仍怜面无表情的道:“我不要走这条退路,我要和你一齐同生死、共患难,面对你所面对的一切!”
雍狷苦着脸道:“君姑娘,你的盛意我心领便是,刀枪无眼、来敌似虎狼哪,你犯不着越这湾混水,如果万一因此有个什么失闪,我的愧疚可就大了!”
君仍怜斩钉截铁的道:“不必说了,雍狷,我的心意已决,我不走,你怎么讲都不管用!”
雍狷唉声叹气的道:“我的姑奶奶,你算帮帮我的忙,好歹移移玉驾,何苦留在这里承当恁般风险?那可是拼命的事啊…”君仍怜道:“拼命的场合我见过,也经过,雍狷,别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正在拼命!”
吞了口唾沫,雍狷技穷的道:“唉,你又犯上了钻牛角尖的老毛病了,君姑娘,真是何苦…”
君仍怜道:“这是我的自由意志,谁也勉强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