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神色,恨声道:“妈的,怎么到现在还不见鬼影子?妈的,莫非死光了!”因为有范延等人追敌而去,曹正鹿骤听之下,也不禁紧张起来,他有些惊疑的道:“他们到底跑了多远?范延该不会吃了亏?这小子贪好善功…”
狄洵一招手,一跨步行了出去,淡淡的道:“范兄一身功夫,对方想扳倒他,只怕也得费很大的劲,总镖头不必太过忧虑。”
忽然——曹正鹿像是呻吟般叫了一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黑衣人蜷曲于地,他们都俯卧在地,混身染满了血迹,显然经过一场剧烈的拚斗。
他如此安静的躺在泥砂中,毫不动弹,当然,他那样的趴着,已经说明了一点,此人已经没有生命了,应该说已经失去生命了。
曹正鹿双目似欲喷火,他唇角抽搐着,脚步几乎停了下来。
“回春翁”毫不理会的继续往前奔去,他对别人的生死,一向不是很关心的。
狄洵用力拉着他的手,眼皮子也不撩一下,仍旧和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平静。
曹正鹿一口钢牙咬得格格作响,语声自齿缝里迸出,道:“畜生…看我不活剥了你们…”
狄洵脚下毫不停顿,道:“总镖头,我们会索回这仇恨的代价,要他们付出多倍的代价!”
曹正鹿紧咬着牙,紧咬着下唇,三人跃过一处沙堆,和几处突出的岸崖。
他们来到一片河床,因河水有些干涸,所以露出一片河床空地,杂草丛生,却被践踏的乱七八糟,痕迹都还是新的。
在空地后面又有一处矮树丛,林树浓密,之间有一条小径。狄洵目光一瞟,冷冷的道:“是了。”
“了”字尚在他的舌尖上打转,他人已四肢齐展,有如一头隼鹰般扑向树林里,在这一片随风摇摆的树林里,有几条人影正在跃腾扑搏。
一阵“噗嗤嗤”的践踏泥泞声,压倒了一大把较脆弱的矮丛,一个头束黑带的“百会镖局”的弟兄仆倒在泥水中,胸前犹冒着股股鲜血。
另一边,有一个身穿灰衣的凶悍大汉,他狂吼一声仰倒下来。
范延手中一柄锋利而宽阔的大弯刀,正自一名敌人的小腹中拔出来,还拉着一大段瘰疬的肚肠,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对方来的人不少,除了地上躺有八位外,还有六位身穿杂色衣衫,正与仅存的三位“百会镖局”的弟兄们做殊死之斗。
狄洵不容分说,身形在空中一个美秒的旋转,已在倏落中一脚踢翻了一名瘦小的汉子。
目光一飘,狄洵已看见了范延,正在与一个腰粗膀阔,满面横肉的高大汉子苦战着!
这名汉子,一双眼睛凶光熊熊,神态冷沉,精芒内敛最令人怵目惊心,他满脸的疤,这些丑恶疤痕,说明了他身经百战,而都生存下来了。
这汉子又胖又高,一身功夫又狠又辣,是一双肉掌,出手之间却是狂猛无比,带着一股可以拔山憾岳的阳刚之气!
他的招式变幻得千奇百怪,周遭的树草纷飞,范延被他逼得连躲闪不已,看得出他已是招架不住,只得咬紧牙硬挺!
狄洵一脚踢翻一名汉子之后,淡淡的一笑,身形如鹰隼般扑向那满脸黑洞疤痕的大汉,身形一晃,一招“降魔影”倏出,已自范延手中接过那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