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比起现在大大不同,所以孟丝伦假扮牧羊女,跟着智禅上人入营给贺兰明珠医病的时候,福康安一时间也看不出来,不过他究竟在征回战役里,跟盂丝伦对过几仗,对金弓郡主的娇姿情影,英风玉貌,深深留了印象。福康安认得智禅上人身边的少女正是当年威震回疆的金弓郡主孟丝伦,心里暗自叫苦不迭!
孟丝伦拿着酒壶,走到福康安的跟前,笑道:“福将军,咱们好几年没有见面了!今日大驾光临,草舍生辉,请喝一杯水酒,方才离开这里吧!”福康安慌忙摇手道:“我我我,我是不喝酒的,郡主,不用再客气啦?”话未说完,孟丝伦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福康安的胸前衣服,福贝子大吃一惊,刚要伸手格拒,金弓郡主比他出手更快,反手一擒,捏住了福康的咽喉,五指一扣,福贝子呼吸窒绝,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巴来,孟丝伦更不客气,把酒壶嘴向他口内直灌。
福康安猛觉酒入喉咙,有如火烫一般,他以为孟丝伦给自己灌了毒酒,吓得魂飞魄散!高声喊道:“罢了罢了!
你们何必用毒酒害我,干脆把我一刀杀了干净!”他正要扑向金弓郡主,智禅上人陡的一伸手,抓住了福贝子的衣领,轻轻一推一放,福康安身体当堂失了重心,扑通咕咚,头面向下,一交跌倒在地!
他还要挣扎起身跟孟丝伦拼命,智禅上人已经一脚踏上福贝子的脊梁,喝道:“不要乱动!你死不了!”福康安方才停止挣扎,智禅上人冷冷说道:“你既然身为武将,应该视死如归。随时置生死于度外才对,怎的这样贪生怕死?
老实说一句吧!你刚才喝下的不错是毒酒,可是我这一种毒酒跟普通毒酒不同,毒性是慢慢发作的,喝下肚里,要一年后方才发作,我把毒酒给你喝,是一种无形的约束,如果在这一年之内不任意胡为,纵兵殃民,一年之后,不管你征战什么地方,老衲必定能够找着你,给你服食解药,如果你言而无信、或者反颜相噬,哼!者衲便撒手不管,不给你解药了,我的毒药在一年后自然会在你肚内发作,三日眼盲,七日肠穿,五官窍孔流血而死,记着没有?”智禅上人说到这里,立即把脚放开,让福康安起立。
福贝子慢慢的站起身来,垂头丧气,孟丝伦娇声喝道:“鞑狗,你除了吃下慢性毒药之外,还有一道催命符,落在咱们手里,你看!”她说着一拍大掌,走廊下现出两个美丽女人,一个是兆惠将军的恻福晋贺兰明珠,还有一个是贺兰明珠身边的侍女蝶儿,主婢两人低垂螓首,被囚名带刀的谷勇捉着,福康安一见之下,不禁目瞪口呆,孟丝伦道:“鞑子,你看见了没有?这位兆惠将军的侧福晋,暂时留在我们身边,我们要在一年之后,方才放她,给你带返中原,我们连解药一起送回给你,你记着吧!”福贝子道:“郡主,你们扣留了兆惠将军的福晋,这,这怎可以呀!”
智禅上人把面一沉,斥道:“有什么不可能?你的性命也在我们的掌握里,还敢再作非份之想吗?”福康安只好允然。
范公达看见他一老一少在那里唱双簧,活像做戏,不由肚里暗笑,老英雄向两个儿子道:“金驹金骥,你们把福将军送出白熊谷吧!”堂下拉过福康安过来时乘坐的大宛马,连同袍服兵器,福贝子赦然行了一礼,立即跳上坐马,由范金驹兄弟押着,一直奔向谷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