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切战果之后,史存明不禁大赞道:“贤妹,当年你在天山下大破清兵,我还以为是兆惠有勇无谋,中了你的圈套,哪知道今日的福康安号称知兵,也上了你的当,这一次石油火攻计,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仗而歼清兵三万,真个是震古铄今了!”
孟丝伦笑说道:“行啦!不用再给我高帽于了!你养养精神吧!福康安吃了败仗,未必肯这样甘休善罢,还得准备下次大战!”
阿布敏王子派出哨探去,打听清兵动静,一连几天,也不见福康安再来进攻,也不见清兵有什么动作,却是一连过了七日,到第八天早是,铜鼓关上突然来了一族人马,赫然是清兵衣甲服色,高声叫道:“天朝大元帅福贝子的专使到来求见!”
这一队入马来得十分突兀,领头的是两个军官,生得奇形异相,黄焦焦的面孔,死眉死眼,关上守兵飞报阿布敏,阿布敏王于正在中军帐里跟智禅上人等谈说攻守战阵之事,忽然听说福贝子派专使到来,阿布敏王子勃然说道:“什么贝子贝孙,来使专使,理睬他做什么!传谕关上,一阵乱箭把他射退便了!”
智掸上人在旁边劝道:“殿下何必如此,清兵来的不过几十人,也不怕他作恶作到哪里去,叫他进来,看看福廉安这厮有什么屁话!”
阿布敏王于一想也是,立即传令放来人进关,不到半晌,那两个专使军官,已经到了中军帐内,跟阿布敏王子相见!
两个军官一走进来,阿布敏王子帐下的士兵,以及智禅上人师徒老少英雄,不禁愕然,原来这两个军官并不是满洲人,更不是汉人种族,面如黄蜡,死眉死眼,虽然在大白天,也和破土出棺的活尸也似,两颗眸子绿郁郁的,发出慑人心魄的光芒,还有他们一进中军帐之后,并没有向阿布敏王子行礼,两对凶光潜潜的眼睛,盯定了史存明身边的金弓郡主孟丝伦、智禅上人背后的伊丽娜,神色十分诡异,阿布敏王子帐下的人,个个不满!
阿布敏王于禁不住心头发火,冷笑一声说道:“喂!你们来做什么、是福索安那厮,叫你们到来下战书么?”
这两个形相古怪的军官,正是金山双丑呼延陀、呼延真俩兄弟,他门奉了福康安的将令,到来下书挑战,忽然看见帐中坐着孟丝伦、伊丽娜两个天仙化人也似的美女,双丑向来野性难驯,又是在边陲沙漠长大的,哪里知道什么规矩礼节,不禁例览平视起来,双丑兄弟听见阿布敏王子这样一问,方才如梦初觉!
呼延陀冷笑一声道:“不错,俺兄弟正是奉了福贝子命令到来,他给贵王子一封信!”说着向从人一一挥手,递过一个大红洒金的封套来,封套里面藏了一封书信,阿布敏并不亲自下来接信,只叫一个亲兵接了,递给自己,拆开封套一看,笺纸上写的是:
“大清一等超勇公贝子福康安
谨修寸柬于廓尔额王子殿下之前,窃尔山僻小国,竟敢藐视天朝,圣寿不贺,年贡不纳,是目无上国也,本帅拜奉圣旨,进攻尔国,自古卵石不敌,龙蛇不斗,立即解甲投降,尽贡职如其他藩属,尚可免祸,倘若冥顽不灵,以为螳臂可以挡车,三日之后,本帅列阵铜鼓关前,与汝决一雌雄,为祸为福,希三思之!”
底下盖了征西大将军福康安的帅印,这一封信写的是尼泊尔文字,阿布敏王子一看便懂,他看完了之后,重重的由鼻孔哼了一声,冷笑说道:“福康安是什么人?胆敢派人来下战书,很好,叫文案来!”
左右应声去了,须臾之间来了一个白胡子的尼泊尔人,儒中长衣,向阿布敏王子行礼,阿布敏道:“满洲鞑子元帅向我们下战书,你替我回答他几句!”
文案立即拿出羊皮纸铺好,左右端过文房四宝,问道:“殿下,咱们怎样答他!要写我多少字呢?”
阿布敏王子发怒道:“回答满洲鞑子,哪用得咬文嚼字,干脆答应他开仗吧!”这文案立即提起笔来,写道:“满清大将军福康安虎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