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火力,轰过对岸去,把对岸的崖石,完全轰了下来…”
“福康安不等他把话说完,呵呵大笑说道:“海将军,你当真跟我说笑吗?用炮火轰击石头;还不是白白虚耗弹药吗?有什么用处呢?”
海兰察正色说道:“贝子爷,廓尔额只剩下白象河一道天险,一过了河廓尔额国王必定牵羊担酒,自缚出降,我们只要把红衣大炮将对岸崖石完全轰塌了,让石头倒入河里,连续轰上几天,塌下来的石头至少可以把白象河填塞一半,到那时候,咱们再用几万大军挑泥运土,如此这般,不是可以过河去吗?”
福康安一听了海兰察这个主意,愁眉顿解,由虎皮交椅上跳起身来,大笑道:“好计好计!咱们就这样吧!叫旗牌官进来!”
左右亲兵,立即走出中军帐,须臾之间,旗牌官已经进入中军帐,福贝子立即拔下一支令箭,吩咐他把清军大营里的红衣大炮,统统推到白象河上游去,枕住几个高阜,发炮向对岸轰击,另外挑选了五万名精兵,带备了些锄铲竹箕用具,到附近去挖石挑土,每一名兵士挖取泥土不能够少过二百斤,违令的立即斩首。
俗话说得好,军令如山,哪一个胆敢不依从?命令一下,所有清兵分头出动,不等天明,红衣大炮已经架搭好了,清军炮兵点燃药引,百多门大炮齐声狂吼,一团团的黑烟,夹着火光,直向对岸飞去。
史存明在阿布敏的帐里,听见炮声,立即走出帐外,只见江岸上的巡兵,三五成群跑了回来,说道:“禀告殿下,清兵不知道为了什么缘故,胡乱放炮向江岸轰击,我们已经没有人了,他还是不住发炮猛轰,真是呆鸟!”
史存明吃了一惊,正要飞身上马,跑回孟丝伦的大营,来路上突然响起了一阵人嘶马叫的声音!
原来金弓郡主戎装盛服,带着熊素珊伊丽娜两员女将,和几百名兵士,风驰电掣也似,直向江边赶到。
阿布敏王子和史存明赶忙上前迎接,金弓郡主一见了他们的面,并不说别的话,只用马鞭向左边一指道:“那边有一个高阜,可以俯瞰对面河岸的形势,咱们上去看看!”
一行人跑向高阜,转瞬之间,已经到了巅顶,这土阜有几百尺高,距离河岸半里左右,清兵的红衣大炮决轰不到这里来,相反的在土阜上面,可以清楚的察看对岸的一切,了如指掌,这时候正是旭日东升之际,清兵一切动态,大家看得分明,只见对岸的红衣大炮,瞄准了这一面河岸边崖石,连珠轰击过来,清兵用的是开花炮弹,炮声一响,近岸的石头泥土,便崩塌了一方下来,大炮不住的响,土石不住的塌落,金弓郡主看了一阵,兀自看不出所以然来,可是她抬头向远处一望,看见无数清军像蚂蚁般,虞集在山坡下,挑土运石,盂丝伦恍然大悟,说道:“啊!原来他们要用愚公移山的方法!”
史存明在旁边听了,莫名其妙,问道:“贤妹,什么叫做愚公移山的方法?”
金弓郡主用手指着遥远的方向道:“你朝着那边望过去,不是看见许多清兵在那里挖掘泥土吗?他们把泥上石头装入竹萝里,不用说是准备倒落白象河里,准备填塞河流,还有对面的红衣大炮猛轰崖岸,用意也不外是轰塌一些泥土山石,帮助填河,总而言之,满洲鞑子打算动用庞大的人力,挑土运石,把河床填平了,直冲过来,这还不是等于从前愚公移山的故事吗?”
史存明和阿布敏王子听了不禁大笑道:“福康安怎的这样愚蠢?他这般做可以说是白费心机,白象河的流水那么湍急,有什么法子可以把它填平?”
孟丝伦正色道:“话不是这么说,清兵只要动用几万人日夜工作,挑运大量石块来,顶多三四日夜,便可以把河床填平!”
阿布敏王子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信,金弓郡主冷冷的说道:“殿下不相信清兵能够填河吗?明天这个时候,咱们再到高阜来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