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造诣,可是这一剑也够呼延真受的了。离火剑锋利无比,这一下扎进他的背心,足有一尺多深,几乎直贯胸口,呼延真哎呀一声,当堂送了性命。
呼延陀趁着史存明运劲掷剑的刹那,闪电也似的一个筋斗,挣脱了史存明剑尖的牵引,冲向堡门,喝道:“让路!”双蛇杖向前一探,猛向冷霜梅当胸刺来,冷霜梅长笑一声,长剑挥处,搭住双蛇杖的中腰,倏的向下一按,叫道:“回去!”武学里有一句俗语,叫“四两破干斤”别看冷霜梅这一按十分随便,却是用了内家真力,劲贯剑梢,她这一下用得恰到好处,当当两声,把双蛇杖按在自己脚下,两根蛇头嗤的一声,插入土里,女侠这边按住蛇杖,那边右脚直蹴出来,其疾如电,砰的一响,把呼延陀踢了个大筋斗,滚回史存明的身边!
史存明陡的伸出左掌,使用“三阴灭阳”掌劲,叫道:“起!”掌力一抛一振,呼延陀的身子直弹起来,叭的一声,脑袋撞中碉堡屋顶,跌了下来,这一撞和一跌,把个大魔头弄得头脑发昏,天旋地转,急切间挣扎不起,史存明想起杀师之仇,更不怠慢,断虹剑寒光一闪,呼延陀惨叫半声,便自身首异处。
少年壮士总算是有志者事竟成,在碉堡里一场恶战,力诛双丑,给惨死的智禅上人洗雪了仇恨。
不过史存明虽然是手刃金山双丑,建立了不世的奇功,却是无补于廓尔额的溃败!这是为何?
原来福康安在金山双丑向前夺路的时候,陆续抽调大军渡过白象河,天公也恰似有意帮忙清军,突然阴霾四合,狂风大作,大风一起,据守住高崖的廓尔额兵,连连退后,有少数走避不及的,被狂风刮落悬崖之下,跌得粉身碎骨,清兵因为站的地方较低,而且每个兵士身上穿了沉重的铁甲,所以不怕风力,反而大队人马,冲上崖头,不多时候,连海兰察的大军也冲过白象河了。
尼泊尔的兵士看见清兵势大,天险已丢,再也无心恋战,不到黄昏日落,已经全线崩溃,史存明和冷霜梅、萧玉霜、岳金枫、伊丽娜、熊素珊等一班男女英雄虽然左支右拒,杀毙了不少清兵,究竟独木难支大厦,挽回不了失败的命运,三十多万满清大军像排山倒海般的横过高崖,推向加德满都王城附近的平原,这一次白象河之战,廓尔额兵伤亡五万余人,精锐丧折过半,清兵的死伤虽然相等,可是兵力雄厚,没有怎样影响实力,福贝子和海兰察两员大将,已经揽辔扬鞭,带领大军,浩浩荡荡的指向皇城了。
廓尔额国王阿泽登旺,虽然天性强毅,有无比的斗志,可是到了这个地步,险隘全失,兵力损折大半,而且粮饷不足,无以为继,再也没有法子跟满清对抗下去了。
他只好暗里派了密使,到福康安军前乞和,哪知道福贝子一听了乞和两字,立即翻脸,勃然说道:“胡说!咱们大清是天朝上国,你们廓尔额不过是藩属小邦,你的国王受了几个汉入叛逆的播弄,居然胆敢对抗天朝,现在势穷力细,还不投降,竟然妙想天开要乞和吗?本帅要的是投降,不是讲和,左右过来,给我乱棍打出去!”那些如狼似虎的亲兵,叱喝一声,提起棍棒,就要把阿泽登旺国王派来的使者,痛打一顿,海兰察立即阻止,向福康安耳边,低低说了几句,福贝子怒容方才稍霁,向来使叱喝道:“你回去告诉国王吧!本帅只要他牵羊担酒,面缚出降,不知道什么叫做讲和,你们国王如果想免死,要做到以下三件事,第一件,把王城里面色卜拉寺三尊镇国金佛拿出来,交到大营,表示诚心屈服,洗心革面。第二件,将国王的一子一女缚了,送到军中,王子将来人京做人质,公主给天朝皇帝做妃嫔。第三件,史存明和金弓郡主这班叛逆,统统要交出来,不准走漏一个,知道没有?”来使唯唯诺诺,垂头丧气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