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
三十招已过两个对砍对砸的人仍然虎吼连连,彼此之间丝毫不作让步!
袁小七低声对阮莫叹道:
“大哥,石逵真的玩命了!”
阮莫叹淡淡的道:
“本来就是玩命,这光景就看是谁狠过谁,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便此其时也!”
从外表上看,于峙仍挺着露出一副轻松,而石逵则越杀越厉烈,彷佛他有用不尽耗不完的精力般刀光一点也不见稍顿!
双方的人没有谁面上露出乐观,因为大家都在等候着结局,那个十分凄惨的结局,血肉纷飞的结局!
又是二十回合“上柳庄”的人丛中似已开始有了浮躁,这种现象原是十分正常的,因为他们的人多,又为何同敌人一对一的在此打消耗战?
暗中鼓噪的庄丁们,当然不知当前形势险恶,明眼人眼睛里,却是洞若观火,如果这时候真的不顾一切混战一场,其凄惨将是无法想像!
至少,包松本人便如此想,因为凭他的观察,他忽然发觉夏楚松这次是来者不善,再看他带的这些人物,一个个双目神光炯然,两边太阳穴突出,显系高手人物,否则,夏楚松绝不会只凭阮莫叹一人敢找上门来!
战场中,两般重兵器的冲击声震得人耳膜发疼,火星四溅,刀光辉映得人眼泛花,于峙双足力顿,身形左右闪晃,狼牙棒猛起又砸!
石逵已定下心来,不再浮躁,但他双手握刀,仍然刀刀沉猛,刹时间,石逵忽的动了个脑筋,他抽刀回旋中,变得刀走偏锋“呼”的一弹,看似欲闪又退,却乘敌人双手举起狼牙棒欲砸向自己头顶时候,大砍刀已自肋边反臂倒送,只见血光立喷,于峙狂嗥一声,狼牙棒“呼”的使力砸下最后一棒,然后在石逵的托刀上当中脱手落在地上!
当于峙的狼牙棒落地声犹在,双手抚着肚皮猛退的同时,石逵一个大旋身“嗖”的一声怒斩击出,于峙的一颗脑袋已飞弹上半天空,他那粗壮的身体在失去重心又失了脑袋的情况下,一连旋了七个陀螺“咚”的便栽在地上!
一堆花花绿绿的肚肠便在他双手松开下蠕动着缓缓的往外流…
一刹间,沙青峰面如死灰,周身在簌簌颤抖,他双目圆睁,握拳透掌,仅自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好狠!”
包松双肩一耸,双目泛赤,吼叫道:
“这个大狗熊,好可恶!”
此刻…
身上溅着敌人的血,也流着自己身上血的“水牛”石逵,反手抗起大砍刀,调头走向阮莫叹,道:
“大哥,我没丢大哥的人吧!”
不料阮莫叹正要开口,那面“流星刀”祈沧狼已大步走到场中央,叱道:
“狗熊,你过来,祈大爷要教训你!”
石逵回头,正欲迎上去,阮莫叹已冷笑,道:
“‘川南流星刀’祈大爷,你没得健忘症吧!一开始便说好了的,一对一的玩命,如今我方幸胜一场,你就想不遵守规矩了?我操,捡便宜也不是这么个捡法吧!”
阮莫叹话刚说完,一边袁小七笑道:
“他奶奶的,哥三个只有我未出场,既然有人叫阵,老子便陪你玩玩又何妨?”
阮莫叹一怔,心中有些发急,因为“川南流星刀”祈沧狼是玩刀名家,他可不比一般镖师,若真做个比较,祈沧狼的刀上绝艺不比巴高峰稍差!
伸手一拦未果,袁小七已握着链子锤走出场!
阮莫叹忙把石逵推向“独脚神医”水悠悠替他敷药,自己匆匆的走近夏楚松,道:
“大师伯,袁小七不知轻重的挑了个扎手货,这下子可准要糟!”
冷沉的一笑“阎王舅”夏楚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