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刻——
拼战中的两人已突然展开生死一发的豁命狠斗——显然到了胜负将分的关头!
夏楚松双眉一扬,道:
“玲玲,快看!”
不错“流星刀”祈沧狼狂啸着整个人已半隐于波波强势的刀光之中,他的身法旋劲如大车轮,但每旋一匝,便见层层刀芒条闪猝逝,刀法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流星刀法果然厉害!
阮莫叹突然缓下身子,他步步紧贴,闪挪游移,渐渐的他也在加速度,然后快得难以把目光凝住,空气中似已飘起隐隐的血腥味了!
倏而——
迎着一大片浩瀚似极光的刀芒,阮莫叹平射而起,捷如脱弦之矢“嚓”的一声,血光暴现,他的右后头皮生被切下半个巴掌大一片皮,连着左肩头处也被扫掉一块肉,差之半寸未切下左耳来!
就在血肉横飞的一刹那,阮莫叹的“索命笔”已猛然极点到对方面前,几乎难分先后,他急速滚进的身体也仿佛幽灵般的冲进了祈沧狼的怀中,于是,一声令人毛发悚然的尖声嚎叫颤吼,拔尖入空,响彻四周,祈沧狼双手捂面,却堵不住咽喉下面的血洞标溅,踉踉跄跄的往后倒退的瞬息,可以清楚看见阮莫叹的“索命笔”笔尖处正滴…滴着鲜血,往地上滴!
一目已瞎,一目却瞪得铜铃也似,从血手的指缝中望向正自一步一步逼近的阮莫叹,咽喉处那个血洞正“咯咯咯”的往外冒血,祈沧狼那原本灰蒙蒙凄惨的面孔上刹时变得泛紫,扁大的鼻子孔中发出浓重的喘息,他那凶恶可怖的面孔上正流露出惊、怒、忧、惧、疑等相当复杂的表情,他想说什么,但他却哑口挤不出声音来,舌尖僵硬得转不过弯,连-个字的音韵也吐不出,喉咙却又那么吓人的咕噜阵阵疾响,他…嗯,正五官扭曲,虽然他的五官已为鲜血所掩,面色已趋黑暗,虽然他那灰色的小胡子看起来令他有威风!
好一阵摇晃,阮莫叹却不等祈沧狼倒下去,‘索命笔’已点在祈沧狼的眉心!
那面沙青峰已高声叫道:
“阮莫叹,你还想怎样?祈大侠已被你折腾得面目全非了,难道你真的要命不成?”
“哦呸!”
阮莫叹怒骂道:
“姓沙的,你在放什么屁?别忘了这是双方在决斗,血与血的决斗!”
沙青峰紧走两步叱道:
“阮莫叹,第三场拼斗,祈大侠可并未再追杀姓袁的吧,难道你不清楚?”
刚才是阮莫叹动了心眼,加上祈沧狼的目的是阮莫叹,所以才留待精神要对付阮莫叹而未再追杀袁小七,如今却被沙青峰加以利用!
笑得十分可怕,阮莫叹道:
“沙庄主,你可要弄清楚,袁小七那身伤比死差不多少,姓祈的以为那敌人活不成了,故示大方的未去追杀,而我!阮莫叹可是个脚踏实地而又十分务实的人,办起任何事来,都是有其一定的原则与作风,比方眼前,我就是要见我可爱的敌人倒下去,乃至断了气,方罢手,否则——”
终于挤出一句话,祈沧狼道:
“姓阮的,你老想羞辱祈大爷,那是你打错主意了!”
一笑,阮莫叹道:
“祈大侠,人必自侮而后人悔之,你太狂妄了,不过…”他一笑又道:“听你的吐字,语音仍然铿锵,话声不紊,显然中气十足,你虽伤一目,我相信你已闭穴封经不使鲜血狂流,喉头一笔虽重,但也未伤及要害,祈大侠,你仍然还有再战之力,是吧?”
沙青峰狂骂道:
“阮莫叹,你他娘的在找杀人借口了,祈大侠,千万别上这王八蛋的当!”
不料,祈沧狼道:
“不错,如果老夫有机会的话,姓阮的,你动手吧!”
回头望向地上窄厚的长刀,阮莫叹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