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感激之色:“只要有英雄这几句话,我们东家就放心了…”赵可诗巴巴地道:“敖英雄,英雄可有了什么变通方法?”敖楚戈缓缓地道:“你先备妥纹银三万两,一分不能少一颗心往下猛沉,赵可诗大失所望:“这…这…敖英雄,这岂不是仍然和绑匪勒索的数目一样?我们大老远请了你来,又付出——”敖楚戈有点火了,他冷冷地道:“我话尚未说完,赵老板,若你认为我姓敖的不堪重托,好在我尚分文未收,彼此俱无瓜葛,我一拍屁股就走,你另请高明!”
慌忙站起拦阻,赵可诗惶悚地道:“英雄宽育,英雄包涵,英雄万万莫误会…我断断没有一点轻视之心,更不敢有丝毫怀疑之念,一时出言欠周,务望英雄恕罪…”贾掌柜已赶紧离坐打恭:“敖英雄切勿误会,舍东主偶而失言有口无心,英雄明人,英雄豁达,千祈谅育,就当舍东主是放屁好了…”赵可诗左右开弓,打了自己几记耳光:“我糊涂,我混帐,我真正是在放屁…”敖楚戈叹了口气:“好了好了,赵老板,你也犯不着这样,我知道你心忧心烦,但总得沉住气,别太仓惶焦灼,乱了章法,你既请了我来,就该对我有信心,而你们既已束手无策,我的法子再是不灵,也只有照我的法子做了,好在别的不敢说,对这一道,我比二位要是稍稍内行一点,至不济,亦坏不到哪里去…”赵可诗赶紧道:“还请英雄继续明示——”点点头,敖楚戈道:“我方才已经说过,你事先必须备妥三万两银子,分文不能少,用车装妥,屈时你亲自押车前去。待与对方见面之后,我即出头谈判,如果对方买帐,愿意自行削减赎金,自是最佳之途,否则,我三万两银子如数交付,换回令少君,接下来,我便以武力再将赎金全部夺回!”赵可诗心惊胆颤地道:“敖英雄…这法子好固是好,但却仍有一层隐忧,如果这样做了,你将赎金全部夺回,那干匪人岂不迁怒于我?异日再加迫害,像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生意人,伯就如同俎上之肉,予宰予割了…”贾掌柜的也青面唇白地道:“可不是,敖英雄,这却不能不预作顾虑,英雄你也不能一辈子永远在此守护着我们碍…”萧然的一笑,敖楚戈道:“二位的想法,也未免太天真了。”
,赵可诗不知怎的见到敖楚戈这一抹笑意,竞不由全身一冷,机伶伶地打了个哆嗦,宛若一把冰雪沁进了心底!
贾掌柜也惶惑地道:“敢闻其详!”
敖楚戈道:“若是我一旦下手夺回赎金,二位,你们也不想想、我会任由他们留下半个活口吗?”猛的又打了个冷颤,赵可诗骇然道:“全…全部斩绝?”敖楚戈顿首道:“自然,全部斩绝!”
贾掌柜倒吸一口寒气,呐呐地道:“天爷…真是太可怕了…”敖楚戈冷清地道:“人命本就不值什么价钱,江湖上的人命更是如此,你们所知道的只是为了三万两银子便鲜血横溅,伏尸五步,你们却不晓得有时为了三两银子,或是三钱银子也一样闹出人命,这不值得大惊小怪,问题的症结是——有什么节骨眼下才会发生这类的惨事?”赵可诗涩涩地道:“敌英雄,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变通的法子了?”摇摇头,敖楚戈道:“没有,要想一劳永逸,水绝后患,只有斩草除根才是最佳的,也是唯一的方法,只有死人才是不会报复,不能报复的人!”
贾掌柜颤抖着道:“光听人说江湖凶险,却不知道江湖之上,人命竟如草菅…”敖楚戈笑道:“所以,侧身于江湖中的人,大多是玩命者,没有这个胆量与认识,就不要在江湖上打滚,而既然侧身江湖,就不能怕玩命了——譬如二位同我!”
赵可诗拉长声音道:“最好那些人愿意削减赎金,才是双方的福气…”放楚戈道:“不错,这是最好的方法,不到迫不得已,我又何尝愿意大开杀戒?他们给我路走,我必给他们路走,反之,则只有大家朝绝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