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心…”徐圆圆颤道:“我…”欧阳拾萍哼了一声道:“圆圆,咱们姐妹一场,情同手足,今天我是替父报仇,江湖上谁也不能派我的不是,你表面上对我毕恭毕敬,骨子里早不将我当成自己姐妹,我知道你是看上那个姓海的,哼,你想嫁给他,我偏不让你如意!”
面上凄楚地一变,徐圆圆道:“姐姐,你这是干什么?”欧阳怕萍面露杀机地道:“我要先杀了海其昌,徐圆圆,你应该很明白我一向是走极端的,谁要是不听我的,哼,我要她痛苦一辈子——”徐圆圆颠道:“姐姐,你怎么能杀害其昌,当初这场婚事还是你要利用其昌和敖楚戈的关系,设计好圈套,现在敖楚戈已落在我们手里了,海其昌不应该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一股杀机隐燃在欧阳怕萍的脸上;她愤愤地道:“怎么?你舍不得了,徐圆圆,我警告,你如果敢不听我的,连你在内,今夜谁也别想走出这屋子一步!”这女人的确是心狠手辣,翻脸无情,将徐圆圆利用完了,立刻摆出一副六亲不认的面孔,徐圆圆心底一寒,她怎么也没想到平常和她亲如姐妹的欧阳怕萍,在这一刹那,居然冷酷地和她反面,她伤心得几乎哭将出来…。
徐圆圆颤声道:“姐姐,求你不要伤害其昌…”欧阳怕萍瞄了路光一眼,嘟嘟嘴道:“老路,将姓海的解决掉!”
阴阳面路光在屋早就不耐烦了,碍着帮主关五杰的面子,他不便有所表示,欧阳怕萍一示神色,他立刻大步地走了出来,嘿嘿地道:“姓海的沉睡如猪,我只要一拳就可擂死他。”
阿福的神色刹时苍白,他吼道:“你敢动少爷一下…”这个老管家在海家数十年,可以说生于斯,长于斯,海其昌是他一手带大的,两个人情如父子,感情深厚,阴阳面路光身子方动;阿福已吼着跳将出去,双手舒张,照着阴阳面路扑落,阴阳面路光哪想到这个老东西会来这一招,因着环所限;路光居然无法闪开,阿福似是竭尽全力,十根手指俱插进阴阳面路光小腹和肋骨间。
阴阳面路光惨叫了一声道:“你…”阿福吼道:“我要你死…”
一柄寒亮的匕首有若毒蛇出洞般地快速,很快地戳进阿福的背后,铁掌丘如山一条手臂上全是血,他嘿嘿地道:“你还能作怪么?老东西。”
阿福厉声道:“我化鬼也饶不了你们!”
他那厚厚的嘴唇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和阴阳面路光同时萎顿在地上,两人跌倒地上,同时气绝。
关五杰黯然地道:“我虎风帮大护法死了。”
怨毒地瞪了敖楚戈一眼,欧阳怡萍恨声道:“这全是他引起的,我们要怨,要恨,全找这姓敖的,关帮主,咱们还等什么?下手吧。”
这个女人势如疯狂地扑过去,挥手将敖楚戈提了起来,他恨声道:“姓敖的,你更没想到会有今天…”关五杰嘿嘿地道:“先给他点上穴道,慢慢折腾他!”
他自认是穴道明家,伸手往敖楚戈身上连点了好几个地方,哪想到当他的手指触及敖楚戈的身上时候,只觉入手如绵,滑不溜丢的,根本捏拿不住穴道的位置,这一惊,当真是惊出一身冷汗,呆呆地道:“有这种事?”欧阳怕萍问道:“什么事?”敖楚戈猛然睁眼,道:“他找不到我的穴道位置!”
他这一张开眼,再一说话,当真是将欧阳怡萍吓了一跳,她吓得急忙一松手,机凛凛地倒退了好几步,道:“你,你没醉。
…”
敖楚戈冷冷地道:“醉了,三日醉能使人醉上三天三夜,当我喝上第一杯的时候,我已知道中了徐姑娘暗计,赶忙运内功把酒逼在一处,慢慢地化散它,可是三日醉实在太厉害了,虽然我已尽了力,还是昏睡了一个多时辰,如果不是姓关的硬点我和穴道;只怕此刻还醒不过来…”这种不可思议的变化居然发生在这节骨眼上,欧阳拾萍不禁有一种前功尽弃,功亏一篑的懊丧,她恨恨地瞪了关五杰一眼,道:“你的命大!”
关五杰急忙道:“姑娘,这不能怪我,我哪知道他会…”一挥手,欧阳怡萍叱道:“不要说了。”
淡淡地一笑,敖楚戈道:“欧阳姑娘,其实我第一眼看见你,心里就起了疑心,觉得你十分面善,因为徐姑娘的关系,我没想到你会化装成素环,当那酒一进口里,我就知道是你了,欧阳姑娘,你的手法和心计不谓不深,可惜运气不佳…”徐圆圆泣道:“敖大哥,我不是有意害你的…”敖楚戈轻叹一声道:“你是交友不慎,害苦了你,徐姑娘,假如你后悔今日所做所为,立刻革心换面,一切都来得及,否则,你将失去其昌,也失去了你自己!”徐圆圆颤声道:“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