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动,那黑衣人已一声长笑,化着一缕黑烟般的从大厅里消逝了,王宗明呆道:“好快的身法。”
那黑衣人方走,泰山石敢当也跃了进来,他满面寒凝地瞥了桌子上的东西一眼,道:“他果然是来盗剑!”
王宗明不解地道:“师父,你怎么会想到他来盗剑?”泰山石敢当冷笑道:“道理太简单了,那是证据,失了证据,他便可一口否定,嘿嘿,可惜我没有设想周到,让他跑了!”
王宗明恨声道:“师父,咱们死了四个,这仇不能不报,不论姓敖的多傲多狂,咱们总要和他周旋周旋…”泰山石敢当冷冷地道:“会姓敖的,当然要会,不过…”王宗明急声道:“师父,你怎么愈来愈怕事了!”
泰山石敢当冷声道:“我怕过谁来着,宗明,这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总觉得事情有点蹊跷,那姓敖的不会是这种人!”
王宗明大声道:“刚刚我才和他动过手,难道假得了?”泰山石敢当冷笑道:“你应该想想,他为何要惹这麻烦?”陡然,一个黑衣汉子道:“启察师父,敖楚戈求见!”
王宗明一怔道:“好呀,咱们不找他,他倒先找上门了。”
泰山石敢当沉思道:“请他进来。”
王宗明恨声道:“师父,他太欺负人了,才出了大门又折回来。”
话音刚落,敖楚戈已含笑而入,他目光略略瞄了大厅一眼,不禁讶异地愕了一楞,拱拱手,道:“石老爷子——”泰山石敢当拱手,道:“敖朋友,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见教!”
敖楚戈哈哈两声道:“石老爷子,你不是跟在下开玩笑吧,刚刚你老不是派人请我三更前务必到贵府一会么?”泰山石敢当一怔道:“有这种事…”敖楚戈冷冷地道:“石老爷子何不派人去悦来客栈,掌柜的桌上留话,有凭有证,难道我会和老爷子开这玩笑?”王宗明上前道:“姓敖的,你看看这里!”
敖楚戈淡谈地道:“死了四个,遍地血迹,这里显然是动道手!”
王宗明愈听愈气,道:“难道不是你?”敖楚戈一怔道:“我…”王宗明怒恨地道:“你还跟我装孙子,敖楚戈,咱们还动过手!”.敖楚戈冷笑道:“你不是看错了吧,王朋友,我姓敖的如果和你动过手,你会这么轻松地站在这里?再说天下的傻蛋也不会有这么蠢的人,杀了人,去而复回,除非…”王宗明大笑道:“除非他狂妄自大!”
敖楚戈冷冷地道:“姓敖的并不是狂妄,但还不屑…”泰山石敢当沉思道:“效老弟,刚才不是你…”敖楚戈淡淡地道:“我刚到没有盏茶时分!”
泰山石敢当问道:“老弟,你可知道沙悟僧和普渡和尚被杀的事?”敖楚戈点头道:“知道!”
王宗明闻言大声道:“听见没有,师父,他自己都承认了。”
双眉一皱,敖楚戈冷冷地道:“王朋友,我说过知道,那并不意味着‘承认’二字,沙悟僧和普渡是死在谁手里,我虽然不知道,可是却假借我的名义杀人,那是铁定的事实!”
泰山石敢当凝重地道:“敖老弟,真不是你干的?”敖楚戈哈哈大笑道:“我真干这种事,还须要否认么?老爷子,江湖上有多少事不是和我有关,我曾否认过哪一件事?”王宗明冷笑道:“任你说破了嘴,我也不相信!”
不屑地一笑,敖楚戈道:“有必要让你相信么?你空有一副好身架,可惜头脑太简单了,否则,你还能成为大器…”王宗明怒声道:“你…”泰山石敢当挥手道:“住嘴。”
王宗明对自己师父还真有点畏惧,闻言唯唯诺诺地退在一边,可是在那怨毒的眼睛里,燃上一片杀机!
泰山石敢当沉吟道:“老弟,你是明白人,刚才有人假借你的名,将你的剑和闻名丧胆的鬼泣环全盗了去,并且在这里伤了人,我姓石的也不相信那是你,因为你不会用黑巾蒙面!”敖楚戈沉思道:“这个人是谁?我尚不敢确定,他居然用我的兵器杀人,故意将凶器留置现场,显然是不给我置辩的机会,但是,我必须向老爷子声明,那凶器决非是我的!”
泰山石敢当犹疑地道:“敖老弟,你的无双剑和鬼泣环是否带在身上?”敖楚戈道:“在。”
石敢当沉思道:“可否借给老夫一观?”敖楚戈点头道:“可以。”
说着将无双剑解下来交给石敢当,石老爷子略略一瞄,将长剑拔出一半,一蓬流艳的光华随着泛射出来,他向王宗明问道:“宗明,在剑上你可曾留下暗记?”王宗明点头道:
“有,我在剑柄的底层藏了一根绣花针!”那剑柄除了古铜雕镂刻制的金龙外,尚雕着一双金眼凤凰,那根针便是藏在凤凰的羽毛里,泰山石敢当将剑交给宗明道:“你看看是不是这柄剑!”
王宗明一接在手中,神色随着一变,道:“不是这柄…”泰山石敢当道:“何以知道…”王宗明道:“那柄剑我仔细研究过,这柄上的雕物已因年岁久远而有斑斑痕迹,而盗去的那柄不同,全是新痕,与这柄剑回然不同,而这柄剑上什么东西也藏不住,那柄剑却有空隙,能容下针尖之类的东西!”
石敢当呢了一声道:“这么说此案果然另有其人了。”
王宗明冷笑道:“不见得,也许有人故意!”
石敢当叱声道:“不要再瞎猜疑,我要和敖老弟详细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