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超颤栗中怒毒的蹬着马寿堂,咬牙道:
“老九,你引得好鬼上门!”
马寿堂又是惊慌,又是失措的辩白:
“五哥…这不能怪我,我也是受了他的骗——他花言巧语,硬说他是范欣欣的兄长,如果我早晓得是姓南的本人,说什么也不会去请你啊…”南幻岳眯着眼道:
“马英雄,用不着这么自怨自艾,等这件事过去,我那十七岁的妹子便陪你睡一觉,嗯,说不定你看上了她,还收她做房侍妾,往后穿金戴银,享用不尽,我这准大舅子尚得跟着沾光呢,哈哈…”马寿堂涨得满脸通红,额暴青筋,心里是不停的诅咒.一边又窘又气的吼道:
“你…你你别含血喷人,我任什么也没说过…姓南的,你休要在这里恶言中伤,挑拨离间!”
南幻岳哧哧一笑慢条斯理的道:
“这件事不用争辩,马英雄,谁也没有你自己心里有数!”接着,他皮笑肉不动的道:
“其实,你这个调儿你的‘花五哥’一定不会不知道的,我与你无亲无故,你若没有好处,肯上去替我传话并且进言吗?马英雄,你压根儿便不是那种热心肠的人呀!”
马寿堂一时喘息急促,脸热如炭,他挣扎了半天,却憋不出一句话来,只把一双三角眼都鼓成圆的了!”
花超竭力镇定,悄悄的问:
“南朋友——你到底打算如何?”
南幻岳淡淡的道:
“很简单,我问你,诱人妻妾者应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花超吞了一口唾液紧张的道:
“我,我没有,——没有引诱你的妻妾…”
南幻岳笑了笑,道:
“那么,是我的侍妾引诱你吗?”
花超犹豫了-下,俊美的面孔上涌起一片错杂晦涩的表情,他舐舐唇,非常吃力的道:
“是——是她先引诱我!”
坐在地下的范欣欣全身一震,倏然抬头,脸上的神色叫人一辈子忘不了——那一刹间齐集的惊异、凶恨、气愤、羞辱、不屑,加上失悔所汇合成的表情,她死死的盯着花超,在惨白的面容上浮起一抹古怪的,比哭还难看的笑意——宛如,在这瞬息里,她才洞悉了-切,方始看清了真像,低幽幽的,她开了口:
“花超,是我先引诱你么?”
花超吸了口气,惶恐不安的没有回答。
挣扎着站了起来,范欣欣凄然一笑,转过头对阶下的南幻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