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成的少奶奶,吃穿取用终身不尽,又有谁敢再触她的霉头?
“这样的亲事岂不比媳常年在外混江湖,担风险要强得多?哪知她非但不肯嫁给少堡主,到末了更将少堡主害成个半身瘫痪,形同废人可委实太歹毒了!”
聂保在旁边插嘴道:
“奇怪,这姓潘的婆娘为什么对咱们少堡主下此辣手?我常常在想,当年她不愿嫁就不嫁嘛,还犯得着这么狠?更且绝情绝义到这等地步连老太太对她的恩惠全不顾虑?…”
胖大的沙庸道:
“可能有什么内幕情形我们不知道,看样子,这件事似是不这么单纯,我可也疑惑了些时,想不透那婆娘到底为什么——”
姓展的中年人皱皱眉头,道:
“不用瞎猜测,沙庸,我们奉命行事,老太太怎么交待的,我们就怎么办,至于其中有些什么因果我们就不必管,也不该管了!”
姓蔡的窄脸人道:
“展大哥说得对,我们只要知道怎么做就行,不需追问为什么要这么做,等会只要宰了那妮子割下她的脑袋带回去交差便算功德圆满了!”
这时,姓展的目光回转,然后定定投注在前面的搁谷里,沉默了一下,他冷冰冰的道:
“大家全得加意仔细了,这一道绝对不能再有失闪疏误,否则,若叫她漏了网,那就更不知道哪年哪月才圈得住啦,记住老太太的嘱咐,记住少堡主的仇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其他三个人连连点头,神色之间全是一副磨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冲劲,好像他们业已捏着潘巧怡的脖颈一样了!
于是,姓展的一挥手:
“我们去,行动务必小心!”
四个“白虎堡”的高手顺坡而下,四个人分成四条路线经峡谷那边摸去,他们行动矫健利落,闪跃如飞,非但悄无声息,更能充分利用地形物的掩饰,打眼一看,即知这四个人全是久走江湖探识伏袭之道的者手了!
隐在草丛里的南幻岳如今已明白了“白虎堡”为何要收拾潘巧怡的原因了,他有一种好笑又嵯叹的感觉,人生的际遇竟是这样的反复无常呢,优劣之势却又如此的容易逆转,不久之前,潘巧怡犹在一心一意想着唐丹的脑袋,就这一会,业已有人要来索取她的脑袋了!
目光尖锐的注视山搜下那四个伏行甚速,逐渐接近谷口的索命者,南幻岳这时的思维却是错杂的,矛盾的,又杂乱的,他迷惘于自己如今应该采取的立场,是袖手看戏呢,还是帮着“白虎堡”的人顺便也替自己出口冤气?是去警告潘巧怡呢?抑是就躺在这里继续怨天忧人?他坐了起来,怔怔的有些拿不定主意。
忽然间,他猛一拍大腿,喃喃的道:
“不管该怎么做,先去看看热闹再说,帮着哪一边或是哪一边全不帮到时候琢磨吧…”
站起身来略一抄扎,他发觉那四位“白虎堡”的朋友业已掩进峡谷中去了,不由自主的,他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