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保证…我以人格担保…”
南幻岳撇撇唇角,道:
“你哪里还有人格?你狗屁不如!”
脸上五官抽搐了一下,韩振权是满腔酌愤恨,但他却不敢稍事反驳,甚至不敢有这样的表现流露于神色之中——架拦在他颈项之侧的“寒水红”寒冷如冰,而他知道,这玩意是会取人性命的,只要对方轻轻一扯动,只要轻轻的一扯动。他就再也不会有皮可调了…
南幻岳笑笑道:
“你好像有点怕死,可是?”
韩振权僵立着不敢稍动,艰辛的道:
“不要…欺人太甚…”
南幻岳道:
“各位施狡计,定毒谋,再加上车轮战,群殴战,这算不算是欺人太甚呢?你倒说说看…”
韩振权瑟缩着,讷讷道:
“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吃人家的饭…便得受人家…使唤…”
南幻岳点点头,一本正经的道:
“受人家使唤,便少不了要冒风险,要冒风险就十有八九得挨刀,怎样样?有没有兴趣先尝试一下?”
韩振权骇然打了个寒噤,他惊恐至极的道:
“慢一点…慢一点…南幻岳…你不能就这么杀我…你不能…”
南幻岳哼了哼,道:
“老子有什么不能的?像你们这种天下之最下贱龌龊的东西,正是宰一个少-个,宰两个少一双,宰光了苍生有福,世道平安!”
韩振权一阵紧似一阵的抖索着,连话全讲不清楚了:
“不…不…南幻岳…不要这样啊…有话好说…你不能杀我…”
南幻岳忽又展颜笑道:
“好吧,我暂不杀你,我还有几个问题向你请教呢——”
韩振权慌忙的点着头道:
“请…请明示…我,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任什么…任什么事我都可以告诉你…哦,南大哥…只请你把嵌压在脖子里的剑刃往外松一松…”
南幻岳道:
“松个鸟!这还要不了你的狗命,不用这么熊法叫我看了心中起憎厌——那第二呢,我要问,你,我们的‘玉狐’如今在干什么?”
韩振权忙道:
“正在睡觉,南大哥,他正在睡觉…因为他受了你的剑伤流血过多,且一路折腾下来也相当劳累,所以如今尚在歇着,我——”
南幻岳“嗤”了一声,道:
“真是好命呀,娘的,同样我也受了伤,却没有这个福气作那‘黄龙高卧’享受呢,提起来,又是一肚皮的恼火…”
韩振权惶然道:
“这不关我的事啊,南大哥,…”
南幻岳怒道:
“放你娘的屁,莫非我吃多了,自己来折磨自己?”
韩振权哆嗦了一下,道: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南大哥…”
南幻岳慢吞吞的道:
“那么三呢,田铭怎么啦?”
韩振权哭丧着脸道:
“他伤得极重…人已委顿得不像样了,南大哥,你可不能再去杀害他啊,他业已等于去掉半条命啦…”
南幻岳道:
“你是稻草人救火,自身都难保,还有这个闲情逸致去关怀别人?老朋友,省省口气吧!”
韩振权眼皮子一再跳动着,提心吊胆的问;
“那…第四呢?”
南幻岳道:
“很好,你倒相当主动合作——第四么,潘巧怡如今在哪间房子呀?”
韩振权忙道:
“潘姑娘——与阎立名在一间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