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一个人相同的错误犯上两次,就是愚蠢得无可救药,我不希望我真是这么糟,否则,我自己也永不会原谅自己!”
狄十娘一面匆匆放下裤管,体谅的道:
“我知道,南大哥,我一点也不怪你,我也晓得你被人骗过的事…”
说到这里,狄十娘悄悄向阎家兄妹那边溜了一跟。
南幻岳欣慰的道;
“现在,我完全确定你是狄十娘本人了,能救你出齐家父子之手,在你来说,固然是幸运,而在我而言也算是了却一桩心愿!”
狄十娘轻轻的道:
“南大哥,我们走吧!我好想快点见到爹爹啊,有这么长的一段日子没亲近他老人家的慈颜了…”
南幻岳点点头,道:
“当然,马上就走。”
于是,他将狄十娘伏在马背,叮嘱她坐稳,就在这时,阎立名已迫不及待的冲到一边,气喘喘的大叫:
“姓南的,你慢点走,哪能那么容易就放你们两个走掉?今天若是不交待清楚,我兄妹横竖都是死,不如与你拚了也罢!”
南幻岳皱眉道:
“你瞎叱喝什么?我并没有说不给你呀?”
阎立名怒叫:
“但你磨磨蹭蹭,粘粘缠缠,就是有意扯皮——南幻岳,我们人已如言交给了你,如你再不依诺拿出解药,你就是存心欺骗,就是视我兄妹二人性命如儿戏,就是罪大恶极了——”
南幻岳笑笑道:
“借问一句,此别以后,二位是朝哪条路走,到哪儿去呀?”
阎立名一怔之后勃然色变,咆哮道:
“你问这些废话做什?我兄妹到哪里去关你屁事?你分明又想拖延时间…”
鞍上的阎小仙也切齿道:
“南幻岳,你的解药要就给,否则一句话摆出来,拖拖拉拉,算是什么玩意?”
南幻岳不恼不气的道:
“我这样问你们仍是一番好意…”
阎立名大吼:
“屁的好意,你这好意留给自己吧,我们只要解药——”
叹了口气,南幻岳伸手入怀,摸出一只小小玉盒来,启开玉盒,他仔细的拈出两片纯白的花瓣,十分慎重的递向间立名。
阎立名几乎是像抢一样将那两片花瓣攫于手中,他一边反复查看,边瞪着眼大声吼叫:
“姓南的,这的确是解药么?”
南幻岳十分不快道:
“大丈夫一诺千金,我骗你做什?你们把人交给我,我便将解药交给你们,这其中还有什么花巧可使?再说,你兄妹两个也算是老江湖了,‘白朱雀’乃天下珍罕异草,可治百毒,这个见闻莫非也没有么?你看仔细,我交给你的不是‘白朱雀’的花瓣是什么?”
阎立名凑在鼻端上闻了闻,仍然有几分怀疑的道:
“就这两片花瓣?”
南幻岳哼了哼道,
“要不,你还希望用什么来解毒?给你运上一整车陈皮甘草?娘的,这不又是喂猪,用得了那多?”
阎立名怒叫:
“你不要出口伤人!”
一挺胸,南幻岳硬梆梆的道:
“不服气么?我可以叫你们服下解药之后再取你兄妹性命!”
鞍上,阎小仙冷冷的道:
“哥,这种冷血暴戾的粗人,你又何必与他争执?别失了自己的身分!”
南幻岳哧哧一笑,不屑的道:
“身分?你兄妹二位还有屁的个身分?拆穿了,我都替你们脸红,只不过一对搭档的下三流骗于而已!”
闽立名青筋浮额,大吼;
“姓南的,你以为你吃定我们了?”
南幻岳面不改色的道:
“至少,你们也吃不定我!”
阎立名略咯咬牙,气涌如山:
“你记住,南幻岳,你千万要记住,我们之间这笔帐,迟早也得好好清结,或许要很久,或许就在眼前——”
阎小仙忙叫:
“哥,别说了!”
脑子里宛似有什么意念闪动了一下,南幻岳下意识的朝四周望了望——四周却仍是白雪皑皑,寒雾沉沉,没有什么异状,他笑子笑,道:
“随你们的便,只要二位兴致高,不论何时何地,我姓南的包管奉陪,有半点懦怯就不算人生父母养的!”
“希望你到了那时也会有现在的英雄气慨!”
南幻岳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