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方接口道:
“姓南的,四为有老身在,展森的话就不是狂妄,而是很实在的了。”
南幻岳徐徐转过头去,说话的人已停在距他三丈远处,是个身披黑裘大氅,穿着黑缎紧身棉袄的枯瘦老太婆,她胸前绣着一个白虎头,虎口怒张,森森獠牙竟有九齿之多,她手拄虎头钢拐,巍然站在雪地上,一张皱纹密布的脸孔,冷漠地不带一丝表情,一只老眼中厉光闪闪,恍似两把利剑定定的向他射来。
在老太婆身后,并肩站着两个身穿黑羊皮劲装的老者,一高一矮,背插兵刃,胸前绣着的白虎头口中露出八枚獠牙,也都是一脸冷漠的神色。
微微一笑,南幻岳也冷漠的道:
“陈三姑,就算你亲自来说,在我看来,也是一样地狂妄。”
脸上的皱纹牵劲一下,老太婆手中虎头拐一顿,正要开口,她身后那高个子老者已冷声咤道:
“姓南的,在老太太面胶你竟敢这般嚣张,还不下马听候发落。”
南幻岳晒然一笑道:
“阁下大概就是‘白虎堡’的数一数二把高手,叫什么‘无敌金钩’的张义了,是不?”
高个子老者阴森森的道:
“不错,你姓南的既然认得老夫,当知老夫的厉害,还不快滚下马来,乖北上前听候发落!”
撇了撇嘴唇,南幻岳“呸”了一声道:
“你这老家伙左一个发落,右一个发落,需知南某并不是你们白虎堡的什么人,你们少在我面前耍这一套。”
无敌金钩张义的一张老脸登时涨得通红,霍地跨前一步,厉声道:
“好个狂妄的小辈,下马来,让老夫好好教训教训你!”
晒然笑了笑,南幻岳坐在马鞍上,对这番挑战的话,睬也不睬。
陈三姑伸手一拦张义,冷冷道:
“张师傅慢点发火,该怎么样办再说也不迟。”
张义喏喏连声,翻身退回原位。
顿了顿,陈三姑目光一闪,望着南幻岳,依然冷漠的道:
“唉,老身此来,倒不一定要把谁怎么样,只要你说一句话,说对了,老身拍腿就走。”
轻松地一笑,甫幻岳淡淡的道:
“很干脆,你要我说什么?”
陈三姑一字一顿的道:
“告诉我潘巧怡那贱婢哪里去了?”
南幻岳耸了耸肩,摇摇头道:
“不知道。”
陈三姑虎头钢拐一顿,沉声道:
“胡说!”
南幻岳冷冷道:
“何以见得?”
陈三姑冷峻的道:
“凭你说的这三个字。”
南幻岳正色道:
“我说的是实话。”
陈三姑道:
“老身不信。”
又是一耸肩,南幻岳笑笑道:
“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可管不着。”
陈三姑沉声道:
“南幻岳,你听着,只要你说出那贱婢的下落,老身决不会伤你一根汗毛,否则的话,哼!后果你自己去想想好了。”
摇了摇头,南幻岳冷笑道:
“用不着想,南某早已说过,关于潘巧怡的那一码子事,你们白虎堡尽管冲着南某来就是,南某全接下了。”
陈三姑冷哼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