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不知作何打算,只能任由马群窜掠奔驰,一劲带往不知名地头。
独眼护法又为了稳定军心,不断放出逃至磨刀亭,帮主大军在那里,一切将改观,毕竟飞鹰堡只是一时侥幸,他们哪是铁蹄帮敌手!
在六神无主之下,那群帮众自是以独眼护法马首是瞻,甚且在他怂言之下,重新升起希望,斗志不由再起,驭起马来,精神多了。
疾奔十数里,前面一片黑鬼林,独眼护法深怕中伏,当机立断,绕向左侧山坡,想越岭而过。
岂知攀至一半,顶头猝见万头乱钻,他惊叫不好,有伏兵,正想调头之际,忽闻高处轰轰暴响,巨木、滚石山崩地裂股冲压下来。
范围之广,巨石之多,简直已逼得这群惊弓之鸟变成破胆老鼠四面乱窜,或而人仰马翻,或而巨石压顶,一时惨声连连,几名身手较高者突掠而起,迎掌劈石,破去被砸命运。
就此边闪边逃,能安全逃过此动者已剩百余骑,个个已是魂飞魄散,见路即钻,敢情想自行逃命去了。
独眼护法见状厉吼:“临阵脱逃者斩,快进黑鬼林,帮主已在那头接应!”
其实也是无路可逃,后头追兵不断,左山坡又杀下敌军.一群破胆老鼠只能跟着独眼护法逃命去。
其实现在只要南宫鹰喊一声“投降无罪”恐怕十之八九敌军将乔械倒戈,然而他暗自盘算,我军士气正旺,而且数年未曾如此风光,正该一泄飞鹰堡霸气时刻,自是纵容他们尽情发挥,何况弟弟那头尚未开战,实该留给他一展雄风,将来也好承担重任。
他追得更急,已赶在左无忌前头,要他改道,先行起至弟弟或之处,也好防范铁蹄帮主倒攻弟弟背脊。
左无忌得令,率领猎鹰五十骑,岔后黑鬼林歧道奔蹿山岭,武向预定目标。
独眼护法意外地穿出黑鬼林而未受伏,分明是对方有意放过,他忽而想起此去三里处正有一更恐怖关卡厉鬼峡,若有军队埋伏,损失将更惨重。然而后头追兵更猛,他根本毫无选择,心下暗自决定,管他的,七百大军已去其六,剩下百余骑,能保则保,不能保,利用他们阻挡敌军,也好换来自己安全。
他登时大喝:“我军守在厉鬼峡!快,到那头,一切将改观!”
如此欺言下,铁蹄帮徒众不禁再生希望,没命跟随护法冲杀过去,他们哪知护法已背叛自己,而将人带往死亡之路!
“敢情还想硬拚?”
南宫鹰已察觉出敌军将作困兽之斗,当下猛射长箭升空,及至最高点,突然暴出火花,以通知弟弟,战况已至。
那南宫剑正埋伏在厉鬼峡上面,本来闻及沉闷轰雷声,已感觉战事将近,忽见哥哥信号,更是肯定,第一次出战,未免稍紧张。幸好杜九奇要他稳住:“只是生擒,不必交锋,情势并不危险!”
南宫剑对师爷安抚,目也欣然接受,以免落失主人之风,当下喝令手下准备石块,见人即砸。
不到半刻,蹄声奔雷般轰来,虽是四更黑夜,仍可见及山峡下一片尘土飞扬,蚂蚁般人马疾冲过来,南宫剑直叫来了来了,额头不禁冒汗,待敌军进入预定位置,不下令猛攻,先是几颗与大岩块疾滚而落,那山崩地裂之势已自让铁蹄帮弟兄惊骇不已,不是说此山伏有自家军队,此时怎变成敌军?
“快冲,冲过即可活命!”
独眼护法顾不得手下,急策坐骑猛冲向前,然而落石不断硬是惊动马匹将他退回。南宫剑但见阻挡成功,大声喊话:“弃械投降,饶你们不死!”
巨石已停,改成鹅卵石块往下砸,希望通得对方弃械投降。
后头南宫鹰已赶到峡口,堵得密不透风,他也喊话:“困兽之斗无用,你们还是及早投降吧!”
独眼护法突地喝叫:“小石块打不死人,快冲,帮主快来了!”
一马当先,连躲数颗石头,疾往出口冲去,他一过关,数名手下,不禁升起希望,疾冲过去,果然没事,大堆人马竟相冲关。
南宫剑见状直叫糟,当下下令:“快绕道堵向出口!”顾不得再倚高观战,策马下冲,飞鹰堡弟兄自是训练有素,百余骑猛截下来。
由于绕道,总比直线过慢,独眼护法竟然突破峡口,再世为人感觉使他疯狂,猛地仰天长啸,还放火花以通知磨刀亭之帮主前来救人,虽然这不一定有效,但他姑且一试,毕竟已破埋伏,离磨刀亭不及五十里,他等于捡回一条命!
然而南宫剑也非弱者,他知道要挡人,在峡内挡不了,遂攀后山道,一劲儿绕道七八里,猛又截回,正巧封住独眼护法去路。
“不怕死尽管来!”